這類東西隻要各處所的衙門纔會有統計，不消問了，六兩比來冇少往衙門去漫步。

蘇景呼一口氣，拿著六兩之前交給他的那疊紙去找聚靈齋主，老頭子接過來一看，上麵一條一條寫得都是四周各地的災情和受損的狀況。

六兩聳了下肩膀，又問：“那何必還給他留下個藥丸？難不成他另有功了麼？”

這類環境在來時蘇景就碰到過，算是習覺得常了，不太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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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兩的飛翔本領實在不如何樣，阿誰能飛的黑風煞正儘力打擊關隘，蘇景也不想打攪他，主仆兩個就漸漸悠悠地向著離山方向飛著，又是二十餘天疇昔，他們分開了西域地界，進入東土天下。

六兩不羅嗦，直接問道：“聚靈齋犯的事情，滅他滿門、乃至個個誅滅靈魂都不為過，你就這麼饒過他了？彆說我們離山是天宗，就是淺顯的江湖門派，聚靈齋做了這麼犯諱諱的事情，也得殺了。”

聚靈齋主底子不曉得‘煞星’已走，直到仆人去給送晚餐的時候才發明蘇景不再。

“那裡不明白？說無妨。”

六兩帶著蘇景向東南飛去，固然遠遠比不得烏鴉衛，不過六兩也是個愛說話的妖怪：“小祖宗，小人不明白。”

蘇景一笑：“事無對錯，但人有善惡，看得清楚些纔好做定奪。”

“那老夫犯的確是極刑。不過極刑也分作兩種的，一種是被挽回、可挽救的，對這類，隻要貳心底不惡，又肯贖罪，不必然要殺的；另一種就冇的說了，惡錯已成再無挽回，非殺之不能了償。這是一名前輩給我講過的。”

聚靈齋主又重新到尾把‘賬單’看了一遍，默算過代價，深吸了一口氣，對蘇景點了點頭：“隻求小仙長能放過我那三個孩兒。”說完轉頭走了。

六兩再去探過，肯定事情冇錯，蘇景笑了笑，伸手一拍六兩肩膀：“我們走了！”說話同時，把一顆藥丸放在了桌子上。

六兩躊躇著，又說道：“小祖宗，有些話我本不是我應當說的…您翻戲萬彆介懷。您做的當然是大功德，可…就拿此次來講，又去查聚靈齋是否為惡，又去探四周災情、還要確認聚靈齋遵循叮嚀調款賑災……一下子就擔擱了一個多月的工夫，修家的壽命能跟著境地進步，遠勝於凡人，但因修家要走的路更悠遠，時候比起凡人更貴重的，這個…真的冇有多少時候可供華侈。”

……

烏上一應道：“主公想把她葬在內裡也做不到，蓮女一死立即身容大地，現在已經熔化在洞天裡了，再冇法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