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是男人，能夠幫手朕的江山社稷，現在你是女人，為何不留在朕的身邊持續幫朕？”

“羲國向來輕徭役，薄賦稅，朕已著戶部嚴查稅收，根絕苛捐。”

北宸天衡正在批閱奏章，我出來時他頭也不抬，盯著一本奏摺深思。我悄悄站在一邊等著，他低頭時與北宸少垣更像，一樣的完美表麵，一樣的深沉麵龐。

“皇上可不要藐視女人！”我意有所指。

今後你是君，我是臣，我不會健忘的。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他怒意更熾，抓我肩膀的力道又增了幾分，“不要覺得有七皇叔護著，朕就不敢動你！”

我說了便悔怨，他是天子，就算回絕天子的求婚，我也不該這麼直接，傷了天子的自負，我真是在拿小命開打趣了。

“哈哈！”他略一愣怔，大笑一聲，“好一個君學士！從朕手裡討了一條小命，還誑了朕的官來做！”

“昂首說話！”他指下一用力，捏得我下巴生疼。

清心殿。

“你？承擔得起嗎！”他冷哼一聲。

“皇上可還記得在一品樓時，微臣說過，女人和男人是劃一的，男人能夠做的事女報酬何不成以？”

“微臣天然不會華侈皇糧！”我朝他跪下，“微臣大膽請皇上承諾微臣明律曆，嚴法紀，肅整貪賄，以正朝綱！”

但我果斷地搖了點頭。

“皇上息怒！”

話音落地，大殿中靜得令人喘不過氣。

“起來吧！”半晌，我聽得北宸天衡稍斂了肝火，朝我身後襬了擺手。

“你既知是欺君大罪，還敢來見朕？”北宸天衡回身麵對我，語氣肅冷。

“做朕的皇妃！”

他當時在一無所知的環境下決然助我遁藏北宸少垣，我打動了好久，不過這下想來，是這位侄兒正式向皇叔宣戰了罷。

“不好！”我下認識地脫口回絕。

我的肩膀被抓得生疼，但我咬咬牙，直望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我跟在他身後，謹慎地保持著間隔。

他一怔，眼中深沉漸漸轉為肝火。

“累了嗎？”

“宣君學士！”

“為甚麼？”他眼神一深，怒意又模糊翻滾。

“幫你也不必然要當你的皇妃啊！”我低頭囁嚅著。

他盯住我，眼中閃過一絲龐大，我無所害怕地直視於他，心中安然。終究，他微不成聞地歎了口氣，背手踱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