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墨客回過神來，卻不知該如何稱呼。

“家父隻說是疆場上捐軀的一名前輩，他說找到協王和協王妃，他們天然會帶我前去！”墨客謹慎地跟著他的法度，誠懇作答。

“喏！”走了一段，老頭停下腳步，指著河邊青草叢中一塊簡易的墓碑道，“你這小孩！說話不清不楚！這裡隻要這個墓，好好拜拜吧！”

聽得他大咧咧地直呼當朝大將軍名諱，墨客頓時大為震驚，呆了半晌才謹慎翼翼地答覆。

墨客內心打了千百個迷惑，此人如何就曉得父親，還詰問孃親，的確像姑婆一樣，並且這老頭，愈看愈覺眉眼美好，他不會是累昏頭了吧？

“走吧！中午去我家喝魚湯！”

“很熟很熟！”老頭趕緊擺擺手，又問道，“你來這裡何為麼？”

書生硬著頭皮又走了一段，俄然聞聲前頭有潺潺水聲，渴極了的貳心中大喜，幾近是撲到那股涓涓溪流前痛飲一番。喝畢，他滿足地擦了擦嘴，從冇感覺山泉竟有如此甜美，但是同時他也感到迷惑，一起乾旱地緊，怎地俄然冒出這股死水！

“家父曾叮嚀鄙人，他日路子鳳凰山，必然要來此處尋訪故交，並且替他祭拜一名前輩！”墨客答道。

墨客正要辯駁，身邊俄然多了一道黑影，那人身量頎長，提著竹竿魚簍彷彿剛垂釣返來，一頂巨大的竹笠遮去了眼睛，隻暴露下半臉，墨客恍覺那微微勾起的薄唇邪魅四溢。

“你說的前輩又是誰？”

漫山綠樹掩映，冷風習習，山腳湖泊棋佈，碧波泛動，開闊的高山上屋舍彷彿，阡陌縱橫，男女長幼穿越其間，一派和樂，忙繁忙碌的身影彷彿在趕集。

昂首看了一眼幾近中午的驕陽，他煩躁地皺起了眉頭，汗水順著漂亮的臉龐滴落下來。

“孫延澈是你甚麼人？”

“嘿嘿！我就曉得！”老頭高興地轉頭對漁者道，“這小子！當年傻愣愣地追我們家苧籮，還差點跟蕭楚決鬥，最後還不是被八寶給降服咯！”

墨客陡覺委曲，父親冇有說清楚，豈能怪他？這老頭，性子也乖張地很！

冇想到老頭順手一扔。

傳說中鳳凰山有一處美如瑤池的化外之地，綠水環抱，桃花繽紛，民風渾厚，夜不閉戶，但是真的會有如許的處所嗎？走了這麼久，頭頂仍然是暴虐的太陽，腳下仍然是咯腳的山路，一點冇有瑤池的跡象。

“恰是家父！”

“這……”墨客難堪地看了看吃了一地的瓜皮，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