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失禮了！你是何人？為安在此？"黑衣人一怔，趕緊收回了劍，"方纔在樹下向我收回警告的人也是你麼？為何要救我？"

我追到房外，愣住了腳步。那間房是禁地，隋煬帝命令不準任何人出來，違令者當即正法，我就曾親眼瞥見一個誤闖進房的小寺人被杖斃。

"'其色甚赤，睛若琉璃'是突厥人的特性，而你高鼻深目，眸色赤褐，確切不像中原人士。練武的人都曉得，握刀和提劍的手勢實在是不一樣的。你固然拿的是劍，但剛纔的那一擊，倒是用拔刀的體例抽出了劍，且你的守勢不是刺，而是劈。"我邊蹙眉思考邊說道，"而突厥人慣用彎刀，那刀很有特性，刀身厚重，刀鋒卻如剃刀輕浮，以是握的姿式和彆的兵器都分歧。應當說你棄刀用劍，為的是粉飾身份，可惜倒是欲蓋彌彰，適得其反。"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若真打起來我能夠不是你的敵手。"我收劍回鞘，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但你想在幾招以內將我禮服也是不成能的。一旦打鬥聲轟動了內裡的保衛，你再想逃脫，就難如登天了。"

"你是宮中侍衛？"那人躊躇半晌，纔開口答道，"當楊廣還是晉王時，我父親曾是他的部下，因為小事觸怒了他，百口慘被誅殺，隻要我一人幸運活了下來，我此次入宮是為了報仇。"

"嗬......多謝你的美意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有機遇，我就會逃離皇宮，闊彆這些是非爭鬥，當然不成能跟他走了，"但我是粗人一個，要的是閒雲野鶴的餬口，繁華繁華我恐怕是無福消受了。"

砍瓜切菜之時聽到"乒乒乓乓"的響聲，非論旁觀者也好，持刀者也好，都必然感覺非常暢快和風趣。但如果將幾個大活人的頭顱當作生果來切砍，那景象就大大分歧了。腦漿迸裂，鮮血橫流，內臟爆出，毫不能令人生出快感，而生命的毀滅更是讓民氣驚膽戰、噁心反胃。

"你......你真的是楊廣的侍衛？以你的才氣，留在這裡太可惜了。"他又踏前一步，距我隻要一臂之遙，"你願不肯意和我走？你若肯助我一臂之力，我包管你今後繁華繁華享之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