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才從懋勤殿繁忙而來,懷中俄然倒入一個儘是芳香的溫軟身子,低頭一看,那纖細的頸間白淨而軟嫩,心中不由頓生一股旖旎之感,口中也自但是然的調笑道:“還是祚兒的用處大,一出馬就管住了你這個額娘,看來朕倒是要讓你再多一個能管住你的人纔是。”
連續三日,玄燁夜宿鐘粹宮。
麵對德珍的訝然,玄燁倒是毫不以不測道:“你覺得朕這半月將來,就真是蕭瑟你了?”
手執茶青絲絛,看著玉佩上栩栩如生的白虎,德珍不由一怔,腦中不期然的閃出那日之景。心絃驀地一動,她一掌控住玉佩,驀地地倒入軟榻,緊緊閉上雙眼,意在揮去腦中如影隨形的畫麵,手也下認識的將玉佩放回。
玄燁另一隻手熟絡的解開已微敞的衣衿,看著麵紅耳赤的德珍,低低一笑:“那又如何?你但是忘了你是朕的妃子了?”
一人靜躺在軟榻上,德珍隻覺頭昏昏沉沉,身上也有些酸乏倦怠,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日午初,德珍從春芳齋回宮,讓徽娘抱了祚兒看了會兒,她連午膳也未用便去小憩。
玄燁聽而不語,隻是敘道:“朕曉得你和通朱紫姐妹情深,她又初逢喪子,而你最重豪情,豈會聽任她單獨留在春芳齋,必然是要各式勸說她來永和宮方能放心。若朕這時來永和宮,你便要用心接駕,還會讓剛來此的通朱紫不安閒,以是朕才決定臨時不來永和宮。”
德珍不肯在玄燁心中落下如許的印象,忙截斷道:“皇上,臣妾並冇有為此不歡暢,也冇有這個認識。”
——
熾熱的呼吸順著呢喃的話語,在白淨的頸間漸漸滑下,德珍也再有力的癱軟下去——是又如何?她是玄燁的妃子——目光從移出枕下的香囊一角轉開,抬眸看著近在天涯的清雋男人,垂垂陷入迷離的感官天下。
“傻丫頭。”玄燁發笑點頭,一伸手摟過德珍的肩又道:“朕待你如何,你莫非還不知?若不是因為此,朕早就來永和宮了。”
算算日子,玄燁已有快半月冇來永和宮。而上一次見麵,還是遇見福全的那日。
再一次不期然地,德珍想起了生下禛兒前的各種,也決計健忘那今後的事事非非,然後重又靠在了玄燁的胸膛間,聽著他沉沉的心跳聲道:“恩,臣妾聽皇上的。”輕柔的話語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軟枕上。
德珍順服的靠在玄燁肩頭,沉默垂眼,冇有說話,也不曉得該究竟該如何迴應?她是真的不知玄燁待她如何,卻清清楚楚的曉得那間密室,一個鎖著玄燁最深感情的密室,那邊隻要一個孝誠仁皇後,而無她德嬪烏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