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出來了，卻並未很快出來。

“諾。殿下請在此稍後半晌。”宮女應下，倉促進殿通報。

“回殿下的話，在。”。

明日便是父皇的生辰宴，皇後此時過來，定是為了與涼國和親一事，父皇定然覺得本身也是為此事而來，心中不免不喜。

“諾。”沉星和流月凜聲應下。沉星先行下去籌辦，施禮退出了星月殿。

她神情未變，安閒地取出袖中錦帕擦了擦，一雙雪眸仍同在溪水中浸過普通，透亮而清澈。

她眸色微動，抬眼看向方纔那名麵露不忍的宮女，“方纔有誰來過嗎？”

行到殿前，門口當值的宮女朝她行了個禮，“見過舞陽帝姬。”

這三年來，她的不遺餘力的確有所收成，父皇對她的印象有所竄改，不再如疇前那般不聞不問。雖不如宋清漪得寵，但帝姬應得的報酬，她都有了。

“那安陽帝姬可願？”

宮女遊移了一瞬，還是屈膝一禮，“回殿下的話，皇後孃娘方纔來過。”

“嗯。”

“殿下可要小憩半晌？”沉星喚了人將午膳撤下，看向站在窗旁深思的宋清歡。

龜甲上的兆紋閃現飛鳥紋，那便是說……卜卦出來的成果，彼蒼的唆使——是安陽帝姬宋清羽。

宋清歡昂首看著麵前半敞的殿門。

宋清歡點頭，嘴角一抹調侃的笑意，“你好好盯著他，一旦有甚麼異動，便派人去宣室殿奉告我。接下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便是。”

她廣袖微攏，眸色沉凝。

另一名巫女明顯也想通了此中關頭，吸一口寒氣，“你是說……卜卦的成果，是……是安陽帝姬……？”

想她堂堂一個帝姬，竟然會被一名小小的宮女憐憫，真是諷刺。

“父皇性多疑，僅憑一個卜卦的成果……或許還不敷以讓他下定決計，我需求再推波助瀾一把。”宋清歡的目光，悠悠從窗外轉回，眸底是如有所思的神采。

宋清歡本日的打扮，的確是決計為之。

流月抿抿唇，不想給宋清歡惹費事，垂首掩過麵上神情。

宋清歡回身，“去叫流月出去，我有事情叮嚀你們。”

兩人停止扳談，吃緊倉促分開此處。

“流月，幫我換衣。”宋清歡叮嚀，回身進了內殿。

不急不緩行了半晌，宣室殿已曆曆在望。

沉星和流月俱是一凜，瞳孔猛地一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宋清歡，“殿下，您是說……？”

*

倒是流月已有幾分沉不住氣，眉頭微皺，小臉通紅，也不知是曬的，還是心中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