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薛柔微怔,半晌後垂下視線,“若真如此,為何惡者更惡,善者委曲,佛曰善惡之報如影隨形,積善之家必不足慶,那為何二十年前殷氏一族護佑大週上百年,堆集惡報無數,終究卻仍舊落得個三族儘滅子孫儘絕之果?”
好久以後他才歎道:“恩仇自知,是老衲妄言了。施主本日來此何意?”
“夫人高看薛柔了,隻是前些年府中長輩身子不好,常常尋醫問藥,薛柔因常伺奉身前,耳濡目染下才略懂外相罷了,兩位夫人與楚楚並不是病症,隻是之前在雪地裡吹了北風,本日又受了驚嚇,喝些暖和驅寒、安神寧心的藥湯對身材有好處。”
芹言頓時臉皮子一抖,她最見不得芹兮如許對她笑,總讓她有種涼颼颼渾身發毛的感受,她趕緊就閉了嘴,抱著茶壺狂灌茶水。
那佛堂夜間還是有燈光,而內裡有一人盤腿坐在蒲團之上,敲著木魚守著菩薩坐前油燈,鬚髮皆白,慈眉善目,整小我帶著一股平和和禪意,鮮明恰是白日裡所見過的濟恩主持。
“主持稍等,薛柔這就將藥方寫好交予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