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後,當然是該輪到魏永信了!
耿海持續說著:“慕建銘不但給了我一封密旨讓我捏造證據讒諂鎮北王府,彆的還給了我一封密旨,讓我對鎮北王府不留活口。”
“安晧現在如何樣?!”
現在簡王戰死,大皇姐嫁給了君然,而君然隨時會去北境,現在的北境情勢嚴峻,連簡王都敗北了,另有誰能撐得起北境的防地?!
他一向曉得,這麼大的事,父王必定非常謹慎謹慎,當年就算對著華藜族那邊,也不成能留下甚麼憑據,更不成能在耿海來的時候暴露馬腳……
天子實在早就已經下定決計,要肅除鎮北王府這個眼中釘,阿史那的告發也不過是讓天子決定提早脫手罷了。
但是,耿海卻對此束手無策。
並且,他的父王心繫北境安危,就算想要肅除慕建銘這個逆賊,也不會去通敵叛國,不會與虎謀皮,不會以惡製惡。
不管如何,去媾和的使臣才走了幾天,不管是戰是和,一時半會兒,他們遠在都城裡也隻能悄悄地等動靜了。
他們薛家人自有薛家的組訓,自有薛家的風骨。
發完牢騷,那些官員就摸索地問端木憲,想看他何時銷假。
“吱呀……”
“這第二封密旨中,慕建銘為了將鎮北王府一舉毀滅,讓我勾搭北燕,找北燕人借了兵,與我手上的五千兵力一起共同撤除鎮北王府。”
耿海心中忍不住想著,視線半垂,掩住眸底的異色。
岑隱提著燈籠出來後,地牢的大門就“吱”地再次封閉了,也將內裡的酷熱隔斷在了鐵門外。
又是一聲刺耳的“咣噹”響起。
言下之意是他放了魏家一條活路,但是,耿家就不定了。
地牢中靜悄悄的,滿盈著一股陰冷潮濕的黴味,暮氣沉沉,恍若一座宅兆。
“咣噹”一聲,枷鎖重重地撞在了柵欄上。
厥後天子冇有翻臉,他們君臣和樂,直到岑隱橫空出世,一步步地在他們君臣之間製造嫌隙與裂縫……
“魏永信死了。”岑隱接著道,“不過,魏永信比你榮幸,他固然死了,好歹百口隻是男丁放逐,女眷入了奴籍。”
“薛昭,你奉告我,我們耿家現在如何樣?!”
耿海暮氣沉沉的眼睛裡閃過了一點光輝,如一簇被撲滅的火苗般。
那麼,剩下的最大的一個能夠性,就是天子為了撤除鎮北王府暗中動了甚麼手腳。
內裡的紛繁擾擾彷彿完整滋擾不到端木府,鄰近中秋,氣候還是那麼熾熱,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