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於理？”慕千雪唇角微微一揚，帶著一抹諷刺的笑意，“於情如何，我不曉得，但於理……周帝並不算是承帝的嫡宗子。”

聽到王良被殺，東方溯神采非常凝重，“他們要做甚麼？”之前中箭時，慕千雪的一番闡發，已是令他明白，那群東淩人走的每一步背後，都有其深意，此次想必也不例外。

東方溯雙瞳微微一縮，視野緊舒展在慕千雪臉上，再一次道：“公主究竟想說甚麼？”

東方溯不假思考隧道：“皇兄是父皇的嫡宗子，且脾氣刻薄恩慈，有仁君風采，於情於理，皇兄都應當秉承帝位。”

東方溯低頭想了一會兒，道：“倒也不是，九弟之前性子還算沉穩，就這兩年，不知如何一回事，越來越節製不住脾氣，跳脫得很。”

“因為倚翠閣。”在東方溯不解的目光中，慕千雪徐聲道：“王良的呈現，令他被迫撤走圍住倚翠閣的人，但他並不甘心，故而想要將王良之死，嫁禍到‘失落’的鏡玉身上，從而將全部金陵城的目光，再次帶回到倚翠閣！”

一口氣說了這麼很多，慕千雪有些氣喘，在停歇了一下氣味後，緩緩道：“二十幾年前，承帝方纔即位，先皇後遭人下毒，性命垂死，承帝與先皇後少年伉儷，鶼蝶情深，得知此事，自是龍顏大怒，命人搜宮，成果在衛貴妃宮中搜出不異的毒藥，承帝大怒，將衛貴妃打入冷宮，衛氏族人也儘皆被打入大牢。”當年在衛貴妃宮中奉侍的一名宮女，年紀大了以後，被遣出宮廷，因故鄉已無親人，故而在金陵城住了下來，以替青樓女子絞麵度日，這件事，就是十九從她嘴裡問出來的。

慕千雪深深看了他一眼，凝聲道：“王爺可曾細心想過，承帝當年，為何要立周帝為太子，將帝位傳給他？”

“是甚麼？”在問這話時，東方溯心頭無端升起一股發急，乃至莫名有一種分開這裡的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