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聽到蘇子恒外出采買的響動,春曉便早夙起家,樓上樓下地打掃了一遍,還特地燒了幾盆熱水,將雕欄上經年的汙漬都擦得乾清乾淨,整座堆棧麵孔為之一新。
老闆接住銀子,諾諾地自去籌辦,春曉不由悄悄好笑,想到一會兒免不了被查問一通,又不由有些光榮,幸虧這妻管嚴的弊端自古有之,而與同性相同,總好過向那老闆苦苦解釋……
公然,酒菜上桌以後,老闆娘殷勤地拉春曉在本身身邊坐下,斟酒佈菜、酬酢一番以後,笑吟吟地問道:“不知女人是那裡人士?能夠報上芳名?”
忙完這些,春曉進到廚房,看看除了昨晚的剩菜以外並無吃食,便蒸了兩屜蔥油花捲,煮好清粥,拌好小菜,看看盆中另有剩下的雞骨,便又濃濃地熬了一鍋高湯。
花秀雲依言將布巾送去,微熱的潮濕布巾敷在臉上,精力頓時為之一振,見兩位客人擦淨了手臉,相互互換了一個對勁的眼神,花秀雲抓住機會,照葫蘆畫瓢地說道:“二位客長,你們方纔點的飯食我都記下了。隻是這家常豆腐滋味濃烈,要配簡樸白飯纔好,如果喜食花捲,便再要兩碗清粥吧。”
宴席將儘,春曉想著這老闆娘雖有些奸商,但小本運營,也是不免,何況她剛烈火爆,提及話來卻直抵民氣,又見老闆為人馴良,不由心中一動,放下碗筷,輕聲問道:“花姐姐,我現下並無其他去處,不知你們可否容我在此暫住?”
和談已成,皆大歡樂。花秀雲眨著眼睛想了半晌,起家說道:“不管如何看,mm昨日投宿的那間屋子也太窄仄了些,並且又在一樓院中,人來人往,多有不便,乾脆搬到二樓耳房居住吧,你我姐妹也好相互照顧。”
此時候時已然過了大半,花秀雲這才懶懶起家,嗅到高湯的香氣,倉猝穿好衣服下樓檢察。
望著麵前的統統,花秀雲彷彿有些難以置信,待嘗過花捲小菜以後,細心咀嚼半晌,更是張口結舌,很久才磕磕絆絆地問道:“這,這些都是你做的?春,春曉mm,你,你怎的如此無能……”
春曉也不覺紅了臉,正不知該說些甚麼,花秀雲卻不平氣地捶了丈夫一下,撇嘴說道:“你想到哪兒去了,這位女人明淨端莊,纔不似你那般胡思亂想,何況我做的是端莊買賣,又不是那烏煙瘴氣的北裡院……”
雖被老婆說得不堪,蘇子恒卻並不氣惱,亦不辯駁,隻是難堪笑笑,埋頭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