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拿起書籍塞到弟弟手裡,佯嗔說道:“好啦,有工夫想這些閒事,不如用心看一會兒書!”她轉而有些憂愁起來,低聲叮嚀:“叔父固然生性脆弱,但畢竟是一家之主,嬸孃對他多少會顧忌些,現在叔父遠行在外,我們更要謹言慎行,免得平白受氣……”
李嬸此時確覺腰痛體乏,便依言回房安息。春曉做得熟了,手裡有了準頭,乾脆吹熄了燈火,敏捷地編織起來。
春曉黯然低頭,將荷包被楊氏奪去一事簡樸說了,李嬸氣得胸膛起伏,隨即長歎一聲:“現在你們寄人籬下,受了再大的委曲,也隻能設法忍著罷了……”
李嬸笑得更加光輝,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布包遞到春曉手上:“還是先緊著你吧,喏,這是你的那份。”
叔父那邊冇有動靜,楊氏和春堂、春成不覺甚麼,隻要春彩經常淌眼抹淚,鬨著要央人去尋父親。
見春曉一臉茫然,李嬸在她手上悄悄拍了一下:“你忘啦,就是我從承平鎮返來那次,你看我為彩月憂愁,奉告我的阿誰彆例,第二天我就給她捎過信去了。”
心疼著被楊氏拿走的銀錢,這一晚,春曉直忙到天氣微明方纔停手。
楊氏不予理睬,春曉又不便出麵,趕工之餘,日盼夜盼,盼著哪天鴻雁傳書,能帶來些叔父的訊息。
春曉等得心焦,好輕易待她熄燈寢息,又忍耐著捱了一會兒,才輕手重腳地來到隔壁李嬸家。
春曉聽了有些納罕,以李嬸的年紀和經曆,如何連懷胎反應都不曉得?轉念又想,或許她是屬於懷胎反應很輕微的那一種吧,女性的孕期表示五花八門,從懷胎劇吐到根基無感不一而足,確切不能一概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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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院中坐下,春曉這才發覺,身邊已經擺了數隻編好一半的竹筐,剛好將葵花的位置留了出來。她感激地看了李嬸一眼,輕聲說道:“李嬸,您忙了這半宿,早點睡吧,剩下的活兒有我呢。”
剩女無敵之故鄉喪事,第二十章 雙喜臨門
春曉翻開布包,內裡鮮明是一大一小兩塊碎銀和很多銅錢,大略數了數,竟也有三四十文,她抬開端來,欣喜地問道:“這麼多?這些都是我的?”
春曉這纔回想起來,忍不住在內心吐了吐舌頭,這算甚麼送子良方,不就是應對子宮後位的常用體例麼……
春曉難堪地笑笑,支應著答覆:“閒來無事,我常翻翻醫書,這個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感覺新奇就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