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卻也無妨。伯弈頜首:“侯爺既如此說,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人又走了一會兒,術離道:“君子之交雖淡如水,但對先生,離卻甚是心儀,現在衝犯一問,先生可欲往天晟城去?”
伯弈坦言:“恰是。”術離眸中月華閃亮,緩緩接道:“先生既也要去王城,不如與離結伴隨行,更加便宜?”
倉促行了約莫兩個時候,馬蹄聲和車輪轉動的聲音逐步地小了。待到正中午,領頭的馬車俄然停了下來,一個熟諳的聲音在外響起:“不知先生,可便下車一敘?”
無憂忍住內心委曲失落,強顏說道:“徒兒不明,棋君為何要困住一群塵寰的仕子?莫非冥界也想插手人界之事不成?”
術離之言雖馬腳百出,但偶遇伯奕之言應是實語,至於他為何會帶二三十馬車往半夏城去,伯奕卻並不在乎。
突如其來的竄改讓淩霄然一時反應不及,呆愣愣地看著車群遠去,方纔想起去追。
伯奕與無憂、包子坐在狹小的車廂內,師徒二人彷彿又冷了下來。
無憂微吟,又點頭道:“不對。下山以來,我們皆聞天子勢弱,七國強勢。試想一個連人界都統管不了的凡人,又怎能讓棋君為他賣力?加上此次被困的不過淺顯仕子,居高位的天子又何必苦心與他們難堪?”
伯奕接過道:“是不是與當明天子有關現在還冇有定論。隻是,早前已放五識去探,天晟城內確有一股不屬六界的氣味。依我推斷,在被困的仕子裡恐怕是有人發明瞭一些不該發明的事,又在與人交論中透露了出來,方纔致了禍端。”
攔車的人並不睬會那車伕,提大聲音道:“不知車渾家可否下車一見?”
伯奕一臉冷然,並不睜眼看她,隻微微動了唇淡淡回道:“是何事?”
術離唇角微揚:“好,先生利落之人。隻是這一起,就得委曲先生與令徒,充作我陪侍之人。”
術離看著伯弈,淺淺一笑,眼中閃動著如星鬥般刺眼的光芒:“赤泉一彆,先生安好?”
術離宛然:“先生能憑眼識人,離也略通此道。先生委實多心了,不如走兩步細說?”
陽光下、車駕外,站著一身形矗立的男人,男人見到伯奕,取下與錦披相連的兜帽,暴露一張俊雅如玉的臉,是古虞侯術離。
因選仕期近,趕路的人已然很多。羊腸小道間,時有馬車奔馳而過。
無憂和包子略為嚴峻地看著伯奕,聽聲音這內裡的人便是氣宗掌門霄天尊者淩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