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嚷嚷道,“客歲黃河發水,淹了各府州縣,這本不關我們地事兒,也派個甚麼河防捐到我們頭上。我們每年另有雷打不動的催五兩銀子的運河堤防捐。我們靠運河用飯,這個捐認了,可那黃河發水為何叫我們捐?鬆江蘇杭等地比我們歸寧府富庶,這海防捐怎的不叫他們捐?”
“是感謝爹爹”蘇瑾喜得趕緊伸謝,急倉促出門去叫張荀知會店家。
蘇瑾自聽到這個甚麼海防捐的動靜,等不及張荀帶信兒返來,便鑽到東配房將妝盒取了出來。歸正起初想過當金飾的事兒,也冇甚麼不好定奪的。隻是想想那天在當鋪裡聽到小伴計說九出十三歸,又是一陣的肉疼。
悄悄離了佈告,回到鋪子裡。直到進了鋪子,才發明張荀一向跟在他身後,驚奇,“你跟著我做甚麼?”
“哦”蘇士貞臉上喜好一滯,緩緩斂了下來,三十兩銀子自家是拿得起,隻是那鋪子怕是要緩一緩了,“我去和她說。”
蘇士貞又咳了兩聲,蘇瑾持續道,“那間鋪子正如爹爹說的,代價合適,一年隻要二十兩的房錢。大小也合適,嗯,船工們在那邊兒住的也多,去買東西的也多,對我們現下來講,倒也合適不過,我卻有旁的顧慮呢。”
蘇士貞一時也冇更好的體例,便叫張荀過來,將蘇瑾挑出的金飾拿給他,讓他去金滿地當鋪找王朝俸,此人與常貴遠友情甚好,為人也樸重,找他過手,想必能當個公道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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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你曉得要捐多少銀子了?”蘇士貞在她劈麵坐下,掃過桌麵擺著的兩隻鑲各色寶的金釵,“這兩隻是你母親留給你做嫁奩地,不準當。”
會通河的典故說的是隋朝開挖大運河時,官府派工役,鄉民們皆怨聲載道,唯有一個老夫,非常歡暢,乾活甚是賣力,在他看來,運河挖到自家門口,水路通了,好日子便要來了。可惜運河挖了十年後,原定水路通到歸寧府的水路俄然改了道,這位老夫急病交集,臨去時,還唸叨著“會通”“會通”,但願運河通杭到家門口,子孫後代過上好日子。
蘇瑾隨口接過話頭,“隻是離那兒不遠處,有個暗娼一條街”
蘇瑾點頭。那家鋪麵也是個兩間開門,前麵一樣是小院兒。隻因位於永清橋西側三條水道環成的中州地區,是新城中一等一的繁華之地,因此房錢比二閘口的翻了一翻,一年要四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