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山長笑嗬嗬的點頭道,“趙大人,你是管官學的,自當你來講。清源書院固然現在是半個官辦,畢竟不如你的官學名正言順。再者,歸寧府前五名當中,有三個是我清源書院的學子,你叫我選誰?又不選誰?若齊大人說要選送三人,那老夫便大膽發話:三個都選我清源書院的生員!”
身後一個大哥的秀才伸頭勸道,“噤聲吧!知府大人已定下了,何必還要再群情?”
世人唏噓感慨一會兒,仍回到正題上來,趙學正問道,“汪顏善撥貢進京入國子監,府台大人意下如何?”
陳尚英見將陸鐘含的重視力也引吸,非常對勁,便把聽到的細技末節,或是真的,或是訛傳的,十足說與幾人聽。
齊大人也笑,“是,我想起他來了。他的文章做得還甚甚可看,為何本年隻得了院試第十一名?”
另一人悄悄道,“自古撥貢地秀才都會遴選才貌雙全的,且不說林延壽本日來遲,對知府大人不敬,言談舉止也與汪顏善相差甚遠,至於才學嘛,隻差一名,能差到那裡去?”
林延壽怔了半晌,“汪賢弟去國子監我為何不滿?我本是不要去地。我家有寡母,如何忍心遠走都城?”
趙學正點頭,“恰是。此人年方十八歲,邊幅堂堂,家道雖不甚富,卻也是愛學之人,姚山長是深知此人的,他撥貢入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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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人本日設席賀秀才們進學,一是有拉攏提攜之意,將來這些人一旦高中,便是他在宦海上的助力。二是為遴選歲貢生員入國子監就讀。
趙君正問道,“這是何時產生的事,我們冇有聽到半點風聲?”
所謂歲貢,即撥朝廷每年由有各府、州、縣等官學拔取成績良好的秀才,送入國子監讀書。按例,府學每年保舉兩名秀才,州學兩年保舉三人,縣學每年保舉一人。
“是本朝最最馳名的酸腐學道秦學道!”
過了好一人兒,林延壽才單獨一人搖搖擺晃,自二樓漸漸走下來,頭半垂著,一副無精打彩的模樣,身形落在幾人眼中,甚是落寞。
陳尚英將發酸的臂膀搖了又搖,“林學兄,我們知你對遴派汪學兄入國子監心有不滿,可已是即定究竟,你再去找齊大人說,又有何用?不若算了吧!”
趙君正想了想,笑道,“我們回書院必經北城門的。那一起上倒是有很多小鋪子,隻是不知是哪一間。不若我們趁本日有閒暇,一間一間逛去,看望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