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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陸仲含抬開端來，笑道，“大豈能如此小肚雞腸？早已不氣了。”

幾人相互對視，均不知該如何勸。在這些學子心目中，進入國子監，幾近是鯉魚跳龍門，隻需縱身一躍。現在這機遇生生被旁人搶去了……

過了好一人兒，林延壽才單獨一人搖搖擺晃，自二樓漸漸走下來，頭半垂著，一副無精打彩的模樣，身形落在幾人眼中，甚是落寞。

齊大人伸手取了茶杯，遞到嘴邊兒，笑了笑，“這等白癡到都城恐要鬨很多笑話。”

姚山長暗歎一聲，為官之人大多重麵子好場麵，林延壽恰好這個時候又出岔子。不過便是學院中的，還是要替他辯白幾句，因笑道，“這個林延壽在我們書院是出了名的好讀書，人雖木訥，品性極好，必是讀書忘了時候，這纔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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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又是一愕。

林延壽猶自擺脫，口中嗚嗚有聲。陳尚豪氣惱，直想一個手劈下去，將他砸暈。

“醉了？冇有，冇有，小生冇醉！”林延壽連連點頭，“小生隻是方纔在想院試考題，好似用一個詞……”

半晌陸仲含道，“齊大人已走了。林學兄，我們送你如何？”

“聽那兩人說，潘家家財有上萬之多，而這潘家又是個獨女……啊，聽那兩人的話頭，這蘇家好似也是個獨女，隻是家中隻要個小鋪子。”

林延壽見他回施禮，又連續的回禮，兩人對著行了幾禮，趙陳二人立在一旁笑將起來，都覺這林延壽實在呆了些。

“是本朝最最馳名的酸腐學道秦學道！”

陳尚英將發酸的臂膀搖了又搖，“林學兄，我們知你對遴派汪學兄入國子監心有不滿，可已是即定究竟，你再去找齊大人說，又有何用？不若算了吧！”

陳尚英連連附合，“好，這個發起甚合我心！”

是 由】.

姚山長笑嗬嗬的點頭道，“趙大人，你是管官學的，自當你來講。清源書院固然現在是半個官辦，畢竟不如你的官學名正言順。再者，歸寧府前五名當中，有三個是我清源書院的學子，你叫我選誰？又不選誰？若齊大人說要選送三人，那老夫便大膽發話：三個都選我清源書院的生員！”

不待姚山長，齊大人又插問道，“但是客歲我們歸寧府府試的案首？”

林延壽怔了半晌，“汪賢弟去國子監我為何不滿？我本是不要去地。我家有寡母，如何忍心遠走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