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有生化病毒。
陳薇神采大變,一把推開王路:“快找繩索把我綁上。”
噹啷,又一聲。
哽著眼淚,謝玲掙紮著道:“陳薇姐,你、你彆說這些,冇準,冇準那把刀上,並冇有生化病毒呢?”
謝玲取了中間的筷子和調羹來,四人也冇上桌,就圍在灶台邊吃喝起來。
必須在變異前,把陳薇綁起來!
陳薇扭過甚,看著冒死擦著止不住眼淚的謝玲:“妹子,幫姐姐做一件事,把王比安,帶到寢室裡,把門鎖了。算了,拿條甚麼帶子,把孩子的腳和手都綁上吧,這孩子,砸了窗都能爬出來。”
陳薇的神采一片死灰。
陳薇想摟住王比安,卻又把他推開,推得遠遠的,她的嘴唇,抖得像夏季的枯葉:“不要碰媽媽!媽媽,要變成喪屍了!”
王路無聲地抽泣著,肩膀節製不住地抽動,垂垂無聲的哭泣,變成了降落的嚎叫,叫聲越來越響,最後,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狂吼――
謝玲冒死點頭,哽嚥著,把聽到了陳薇的話,正衝要上來的王比安一把攔住,橫著抱起,向寢室跑去。
還好,這裡,另有一個謝玲。
陳薇嚇壞了,她看看謝玲又看看王路:“你、你們兩個如何了?王路,你、你彆哭啊。我、我冇事啊,不就被阿誰男人的刀給劃――”
被刀劃傷的陳薇,也中了生化病毒。
王比安夾在謝玲胳膊下,又是踢又是打,尖叫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我媽媽不會變喪屍,我不要媽媽死,啊嗚嗚――”
陳薇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好傢夥,這喪屍身上帶的病毒,如許短長啊,我看你每次和謝玲回山,都把刀啊箭啊,在江水裡洗了又洗,在太陽下曬了又曬,說是消毒。還不讓王比安和我等閒去碰,說怕傳染了。”
這個男人啊,還和她初識時一樣,在堅固的外殼下,是孩子一樣柔嫩的心。
那刀,必定殺過喪屍。
王比安嚇得摟住陳薇的腰:“媽媽,我怕。”
媽媽,要變成喪屍了!
其間,王比安在謝玲的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連血都咬了出來。
他瞪著陳薇,兩眼發直,冇有核心,半晌,喃喃道:“阿誰男人,變成喪屍,是因為,他被謝玲的弩箭射中了。那箭,謝玲曾用來射過喪屍,箭上帶著生化病毒。阿誰男人被箭射中後,也傳染了病毒。以是,他身後變異成了喪屍。”
謝玲泣不成聲,隻是一個勁點頭。
噹啷一聲,王路的調羹俄然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