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日子飛也似的疇昔,一眨眼就到了上巳節。
無悔便上前拉了俞湘湘的手:“先前傳聞你病了,我們都很擔憂。現在看你也好些了,又正趕上過年的時候,各府排著隊宴請,不如和我們一起出去走動走動,免得一小我悶在家裡,有甚麼話也冇人說。”
楚曜點頭:“並且這表裡不一的人在廟堂上根底又深,盟友浩繁。本日一封信送出去,正四品的知府能為他殺人越貨,明日再一封信送出去,怕是揭竿而起也一定不能。”
楚曜嘲笑著打斷她:“有甚麼不幸的,不過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罷了。堂堂的皇子殿下,正路不走,卻想依托嶽家顯赫來出頭。”
大師說談笑笑,話趕話便說到了俞湘湘身上。
出了這麼大的事,無雙當然要問楚曜。
“皇上倒是向來公道,令人非常佩服。”無雙想起德慶帝當初對賀瑤的措置,誠懇誠意地讚成道。
世人本就是來勸她的,自少不得擁戴一陣說楚昀對她真好。
可聽過楚曜說的,她直接從有點驚奇變成膛目結舌,磕巴著反覆道:“你……你說陸先生是賀家孃舅暮年死在劫匪手裡的嫡妻?陸安是賀家孃舅的兒子?劫匪是俞妃為了圓至公主心願,讓父兄安排的?”
無雙又羞又惱,怕再出糗,用心岔開話題道:“阿誰……阿誰五皇子也怪不幸的,才娶了俞湘湘過門,俞家就出了這類事……”
楚曜感覺打鐵要趁熱,因而當機立斷,連夜回京入宮麵聖,終究獲得了想要的成果。
無雙推又推不開他,小臉紅得像熟透的石榴,不知所雲道:“可無悔說,楚昀對俞湘湘很好呀。”
賀家與俞家是姻親,無悔天然會與俞湘湘走動。
嬌妻柔情小意,楚曜高興得合不攏嘴,他本也冇想瞞著,便道:“俞家有從龍之功,你曉得吧?”
因此用心設想,找人賣了本戲本子給陸家茶館的皮影班,屆時藉著皮電影流傳謊言,逼得德慶帝不查也不可。
就算冇這個才氣,總也能幫著約幾個與俞湘湘至心交好的朋友來與她走動,或是親身帶她郊遊散心之類。
難怪難怪,她就說,罪不及出嫁女,卻傳聞俞妃也被賜了白綾。
楚昀結婚的時候,大師都道過賀,看過新娘子。不過隔了短短兩個月罷了,俞湘湘竟瘦得幾近脫了型,容色蕉萃,說話時也老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