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本就是來勸她的,自少不得擁戴一陣說楚昀對她真好。
太後既然叮嚀了,她們不敢怠慢,隔一日便約著一起到五皇子府上去。
無雙乾脆把無悔也叫上,人多才熱烈,一熱烈便冇有工夫東想西想,嗟悲歎懷。
“尚不曉得。”楚曜伸開手臂,表示無雙幫他換衣,“至公主這麼多年也隻給大駙馬生了一個女兒,換了旁的人家,就算不納妾生通房,恐怕也要從旁支裡過繼男孩子支應門庭、秉承香火。賀家不過是礙著至公主的身份不敢提罷了。皇伯父的意義是,陸安畢竟是大駙馬的宗子,能夠光亮正大的認祖歸宗,隻說當年有義仆救下了他就是。至於陸珍娘,若她願與大駙馬再續緣,皇伯父也不禁止,隻是不準張揚出去。可我見陸安好似不如何甘心歸去賀家,隻說統統看陸先生的意義。”
“因為我比較有效。”楚曜正色道。
難怪難怪,她就說,罪不及出嫁女,卻傳聞俞妃也被賜了白綾。
俞湘湘點頭苦笑:“這事理我何嘗不懂。可王爺說俞家出了事,我到內裡去,隻能被人群情嘲笑,還不如留在家裡。他也是為我好。”
宿世此生無雙不知聽過多少人私底下群情,說楚曜獨一的不敷之處就是隻是天子的侄兒,不然那將來的皇位恐怕非他莫屬。
賀瑤倒是女孩子,不但派不是甚麼用處,還成日惹是生非。
慈寧宮裡,楚姵與楚婠坐在錦杌上喝茶吃糕餅,不苟談笑的老王妃去了小佛堂幫太後抄經籍,靜妃、得空與無雙便陪著打葉子牌。
“陸先生會和賀家孃舅團員嗎?”
無雙想也不想就答:“心口不一,兩麵三刀?”
世人退下後,楚曜打橫抱了無雙往床上送。
“冇甚麼事,隻是我換衣時不謹慎撞倒了屏風。”楚曜一派悠然得意,完整看不出心虛,“你們先退下去吧,等我更完衣,再叫幾個力量大的粗使婆子出去扶好。”
無雙點頭,全部上都城冇人不曉得吧。
楚曜嘲笑著打斷她:“有甚麼不幸的,不過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罷了。堂堂的皇子殿下,正路不走,卻想依托嶽家顯赫來出頭。”
無雙怔楞的工夫,楚曜已把她放到床上,欺身上來,在她花瓣似的嘴唇上輕吻。
“俞家父子和俞妃都是這麼說。”楚曜道,“誰曉得真假。不過她當時候也不過十三四歲,按理應不該如此暴虐。”說到一半,又想起賀瑤來,便轉了語氣,“說不定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俞妃祖孫三人,心機一樣陰狠暴虐。以是皇伯父也不信,說要送至公主去皇覺寺與賀瑤做伴,不過皇祖母一向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