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時分,浩浩大蕩的軍隊終究到達安營地。
“虎帳裡冇有這個端方!”蕭雲舟皺起眉,他是將軍,不能帶頭例外。
蕭雲舟不動聲色地推開小桌,擠到沐南婉身邊坐下,非常天然地把媳婦兒摟在懷裡,“你啊,就是太粘我了。”
沐南婉的馬車就停靠在不遠處,她坐在內裡,懸著腿兒四周張望。中間拴著的馬兒落拓吃草,歇息的將士脫去衣裳,紛繁跳到水中乘涼。
沐南婉見掙紮不開,便由他去了,隻是還是不給甚麼好神采。
說罷,他駕著飛雲往歸去,那微微扯起的嘴角不像是問罪,倒像是談情。
“夫人還說甚麼了?”蕭雲舟眼眸深沉。
“?”
可蕭灑不過兩秒,一隻繡鞋從馬車裡飛出,直接砸在蕭雲舟的臉上。
“蜜斯!”
她頓時氣急,“你瞧不起誰?”
沐南婉穩穩坐著,雙手揣在袖子裡,“不消理他。”
“好啦,曉得了。”
彼時,沐南婉正坐在軟墊上,一雙穿戴羅襪的小腳伸得筆挺,擺佈晃著。她一手撐在小桌上,一手嗑著瓜子,連多餘的眼神都冇給他。
“前麵就是虎跳泉,前去白滕嶺的必經之路。我們早晨會在那邊休整一夜,風餐露宿的,你能受得了?”蕭雲舟抓著自家媳婦兒的小手,彷彿如何摸都摸不敷。
“將軍好派頭啊……”趙遷暗自豎起大拇指。
不幸的將軍明天賦結婚,被窩還冇暖熱就被外派去剿匪,這皇上也是,一群烏合之眾,派誰去不可啊。
見勸說不成,蕭雲舟急得抓耳撓腮,可內心卻歡暢的不可。
蕭雲舟灰頭土臉地被攆了歸去,那一身低氣壓嚇到部下兄弟老誠懇實,冇一個敢觸他黴頭。
翠芝捂著眼,小臉羞紅,“蜜斯,他們真不害臊。”
沐南婉早有所料,毫不在乎道:“通衢朝天,我隻在前麵跟著,蕭將軍不必在乎。”
沐南婉嘴角一抽,額頭青筋直跳,這傢夥到底在腦補甚麼?
“混鬨!”他厲喝一聲。
“此番剿匪,並非大事,我去幾天就回了。你如果想我,便把院裡的桃子摘了,待我返來給你釀酒喝。”
“還不是您讓我說的。”趙遷委曲極了,“將軍,要不您親身勸勸吧,這山高水遠的,夫人怕是經不起顛簸。”
蕭雲舟老臉一紅,揚起馬鞭在趙遷的後背不輕不重抽了下,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虎?”
“婉婉。”蕭雲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能弓著腰,不幸兮兮地看著她。
“蕭雲舟。”沐南婉打斷他的話,語氣非常凝重,“反覆的話我不想說,但是你聽著,我沐南婉決定的事,不會等閒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