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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正使足了吃奶的力量,不斷向前,那傷口的膿血稠濁著砂石,他的身材感到熱燙燙的,不知何時開端,劉建斌的痛斥聲,已然跟著認識,逐步恍惚了起來。
「於正,給老子滾出來!」劉建斌的咆嘯聲迴盪著山穀。
「(這,這就是身後的天下嗎?)」於正怔怔地想著。
「唔…呃,這裡,這裡是那裡?」於正扶著腫脹的腦袋說著
劉建斌已不似先前般軟語,他胡亂地舞動手中的生果刀,怒不成遏的咆嘯著。
「(島外?哪個島?她到底在說甚麼?)」
「水,水…」於正氣若遊絲地說著。
「你是天上人吧?怎地暈倒在那種處所?冇有同業的火伴嗎?」
「跑,再跑啊!」劉建斌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好似一伸手便能拽著他的胳膊,於正像企鵝走路似的,隻能冒死地,朝著不知通往那邊的山口進步;這洞口更加前行,卻越益狹小,堅固的土石更甚刀械地撕咬著每一寸肌膚,又像是嗜血的怪客,常常見血,卻更加放肆。
「於正」
「火伴…」
「呀!還冇問你叫甚麼呢,我是墨蝶」
「我操!哪來的山洞!」
「該死的…」兩日前,因車禍翻下山坡,少年右腿那扯破見骨的疼楚,讓他光是站立就已經相稱勉強。
「啊!」
少女彷彿被驀地竄出的人影嚇了一跳,於正還冇來得及開口,一陣血氣上湧,便「咚」的一聲,甚麼也記不清了。
恍忽間,一道強光直逼得冇法展開雙眼,當緩緩展開眼廉的頃刻,一棵棵桃樹灑下如少女脂粉的花瓣,氛圍中充滿著甜膩、又沁民氣脾的香氣;樹林間,一個穿戴黑袖長服,鑲著金絲紋案的少女,穿越在落英繽紛間,朵朵紅花頃刻相形失容,少女一舉手、一投足,環抱著氣旋花舞,彷彿是花間的精靈。
四周的砂石颳得於正每一處模糊生疼,那生硬的右腿,活像個倔脾氣的死孩子,但危急卻還冇有結束…
「呀!人家不問了,快些躺下歇息,我這便去叫爺爺來,爺爺,爺爺!」她將被褥給他蓋上,便回身叫喊。
少女的髮絲依偎著麵龐,他和她不到十來公分的間隔,那懾民氣魄的是花香?脂粉香?抑或是少女的體香?於正撇開了眼神,心臟無預警的砰砰作響,一陣炙熱便從頸子燒上了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