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這總該有個來由吧?比方說,是有個處所叫做天上,還是因為住在天上?」
「結,結痂了?謝,感謝你啊,老伯」於正不成思議地看著,那本來扯破見骨的瘡口。
於正倉猝地解釋道:「我,我不曉得如何和妳說,但,但我…」
「呿,不太長人家四歲,有甚麼了不起的」
「不幸?他本就該命喪芳華林,要不是妳多事,爺爺犯得著多此一舉嗎?」
「不,不勞你操心了」於正一骨碌地坐了起來。
「呃…老伯」
墨蝶傻傻地點點頭。
「那可不能白白便宜你,我若說了,你也要奉告我天上國的事」
「你這個天上人,如何反倒問起我來了?」
「感謝爺爺」少女撒嬌地說著
「小蝶,彆難過了,一會兒爺爺給他買口棺,咱倆給他埋了吧!」
少女將杯子遞過來講道:「這是碧螺仙魁,來」
少女柳眉倒豎,氣嘟嘟地將碟子一把端走,看來她真的活力了。
「甚麼說甚麼?」
「欸?我如何狡賴了?剛纔妳也點頭同意了,故事嘛!我是會說的,隻是不是現在」
「如何回事,啊?出了甚麼事?」
「嘻,甚麼為甚麼呀!這冇頭冇尾的」
隔日一早,待墨老伯換過藥後,墨蝶便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
「我不管,天上人和我們一樣是人,豈能見死不救呢?」
「耐著點」
「(該死的庸醫,不是真想埋了我吧?)」於正暗罵道
「行了,老夫行醫了大半輩子,人在復甦和睡夢中,呼吸地均勻和節律自是大不不異。」
「要不如此,保不定又要出甚麼亂子!」
「啊?甚麼?」
「既然同時身為高朋又是兄長,我們天上人最最講究的就是,呃這個長幼…長幼有序,對!長幼有序該聽過吧?」
當於正下次醒來的時候,天氣已然向晚。
「是,是,小蝶明白」
「昨兒個夜裡,你都聞聲了吧?」他一邊換藥,一邊說著。
好好一個大活人,被診成了死人,這下於正真要火燒屁股了!
「就說了我不是甚麼天上人嘛!」於正無法地笑著。
於正咬緊了牙關,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不竭落下,一條條如蚯蚓般的青筋暴起,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那感受才逐步消停。
「於,於正你!」墨蝶不成置信地望著他。
「這,這底子是強詞奪理,爺爺最討厭了!」墨蝶氣鼓鼓地便跑了出去。
「喔…」於正半信半疑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