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墨蹙眉,然後嫌棄的動了動她的身子,茶晩有些回神,然後才迷含混糊的揚起了頭,雙眸兩汪清泉,水光瀲灩,青絲落下,撓得身下的人癢癢的。
直到茶晩進了本身的寢殿,然後將身子埋進榻上的錦被當中,才稍稍安寧了神采。氣味有些混亂,腦筋裡更是一團亂糟糟的,抬頭望著上麵,然後悄悄的閉上了眼睛。
玖墨一步一步逼近,不過幾步,便立在了茶晩的身前,微微一笑,聲色清澈道:“不早了。”
似是被玖墨壓迫太久了,現在藉著這酒氣,便全都撒了出來,再加上這上神大人的天人之姿,便色自心底起,一把撲了上去。
這不是琉璃殿的鴛鴦榻。這是茶晩第一個想到的。
忘了。
不過——茶晩目露凶光,儘是肝火,阿誰葉離,她可要好好找她算賬。
玖墨一笑,卻還是保持著這般的姿式,然後皺眉喃喃道:“醉?本尊如何能夠醉呢?”
環顧著四周,茶晩將寥落的衣服拾起,然後慢條斯理的穿好,一邊穿戴,一邊儘力保持沉著。身子除了頭痛欲裂,並冇有甚麼非常,想來昨日隻是醉了,並未做甚麼特彆的事情。
茶晩稍怔,呆呆的望著麵前這張妖孽的臉,然後不爭氣的嚥了一口口水。
答覆茶晩的是玖墨的一聲嗤笑。
“你不如直接問,我對那祁奈,是否有成見。”玖墨起家,黑袍儘顯華貴,有幾縷青絲掠過茶晩的側臉,讓她感覺有些癢癢的。
兩人的鼻尖幾近碰到,間隔近得可駭,那淡淡的熱氣複拂過茶晩的臉,四目相對,竟一下子冇了任何言語。
玖墨眸色一怔,濃的如同兩團化不開的墨。
女上男下,這的確是茶晩一貫的風格。
“不準笑。”茶晩一聲怒喝,雙頰儘是緋色,烏黑的玉手自紅袖之下伸出,然後緊緊捏著了玖墨的下巴,那白淨的下巴幾近被捏出了紅印,重申道:“說了不準笑,還笑。”
熟諳的聲音傳入耳畔,茶晩身子猛地一顫,然後回過了身,那玖墨還是一身華貴黑袍,身姿頎長,就這般站在離她數尺的處所。
清算好衣裳,茶晩深深吸了一口氣,方纔醒來的時候,就不見那玖墨上神,不知現在去了那裡,昨晚本想讓他點頭赴東華帝君的壽宴,冇想到最後喝的爛醉的是本身。
然後咬牙切齒輕聲道:“該死的葉離,這編織綺夢的神通修的愈發高深了。”她竟然也有感受,真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