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塵子聽出乃去處真人的聲音,忙整好衣冠,起家相迎。開門以後,去處真人卻麵帶難色:“知觀,我有一不情之請……”他頓了一頓,彷彿下定決計,“我有一事,想伶仃同海皇陛下籌議。”
這河蚌跟容塵子在一起以後,數度嘗歡。但容塵子是個保守之人,即便在榻上也是中規中矩,且多在暗中行事,常日裡讓河蚌打仗的人、事、物又非常純粹,導致河蚌半懂不懂,至今仍對天道的啟迪怨念至深,令天道抱屈莫白。
葉甜又好氣又好笑,一巴掌拍在河蚌殼上:“不準偷東西,賊蚌!”
次日淩晨,天氣尚早,俄然有人拍門:“知觀?海皇陛下?”
容塵子給河蚌刷完殼,見她睡得香,也不擾她,獨自躺下來閉目養神。河蚌睡醒過來,擺佈轉了轉小腦袋,見容塵子睡在身邊,不由就生了玩心。她又軟又嫩的小手在容塵子身上一陣亂摸。
河蚌一向睡到辰時,玉骨早已經等了多時了,她一醒便出去替她洗了手、臉,又餵了一蠱煲得濃濃的骨頭湯。
容塵子握住她的雙肩,一把將她拎上來靠在胸口:“彆混鬨。”
待一人一蚌回到羊踏菜園,葉甜和容塵子一行人已經等候好久了。容塵子接過河蚌,也是不解:“去了那邊?”
河蚌倒是不管這些的,她吃得飽飽的,天然就要美美地睡上一覺。
河蚌本來就是要睡好久的,何況昨夜本就累壞了,這時候有人在耳邊聒噪不休,她睡不好,不由就嗚嗚嗚一陣假哭。
次日一早,河蚌是被一陣嗩呐聲吵醒的――內裡文大人出殯。固然他的屍身被帶入皇宮了,但家人還是將他的遺物放在棺材裡先行安葬。河蚌站在門口,見棺材從麵前抬疇昔,文大人生前分緣不錯,這時候哭喪的人也多。
容塵子接過那份名單,公然也未多問,立即去尋莊少衾。
河蚌的笑容俄然變得很奇特:“去處,鳴蛇一族需求的不是道門。”去處真人驚詫相望,河蚌傾身在他耳際輕聲道,“你們需求一個王。”
容塵子輕撫她微涼的長髮,俄然明白為何老婆又稱作嬌妻。
容塵子雖是不解,然擔憂的倒是另一件事:“真人,此時天氣尚早,她一貫貪睡的……”
去處真人躊躇半晌,終究從衣袖中取出一份名單:“知觀可否將這些人接到此處,但請先甚麼都不要問。”
河蚌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但是人家很想你。”河蚌攬著他的脖子舔得歡,舔著舔著眼淚就下來,“人家每天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