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去處真報酬何俄然讓他們庇護名單上的人,但莊少衾還是將這些人都接到了一處,約摸一百六十餘人,有經商的、入朝為官的、乃至另有種地的。
容塵子也由著她鬨,獨自閉目不動不語。她摸著摸著就更不像話,往緊急的處所進軍,容塵子身上垂垂繃緊。
去處真人同河蚌打仗實在未幾,不知她心性,這時候有把柄在她手上,也隻得忍著她的傲慢無禮,好言道:“陛下,當年我鳴蛇一族確有很多流落人間,他們也隻是想循分作人,並無任何害人之意。但現在仆人脫困,對當年不肯破它封印的族人氣憤至極、肆意殘殺。陛下……”他神采寂然,俄然就欲下跪,“我對道宗亦非成心相瞞,隻是道宗對鳴蛇一族非常不齒,我若說出本相,隻怕他們遲早必除之,反倒害了本家性命。求陛下援救我族。”
去處真人一向端坐不語,他也不知為何河蚌一向不奉告諸人環境,這時候也隻要沉默。現在諸人也理不出眉目,除了文大人莫名身故的屍首,冇有任何線索――凶手是誰?目標安在?文大報酬何竟是條三眼蛇?
以是容塵子回到房間時,她已經睡著了。八月隆冬,即便夜間氣候也很酷熱,饒是玉骨給她備了冰枕,她額際還是微微出汗。容塵子不由取了扇子替她扇風,她睡得朦昏黃朧,感覺容塵子這邊風涼,不由就滾過來,貓兒普通蜷在他身邊,持續睡。
去處真人慾言又止,最後隻得一揖到底:“國師,去處有不能說的難處,請國師包涵。”
河蚌可貴溫馨地望著哀思欲絕的送葬人群,俄然她踮起腳尖歪著腦袋看容塵子:“知觀,如果你死了,會給我留遺產的吧?”
容塵子雖是不解,然擔憂的倒是另一件事:“真人,此時天氣尚早,她一貫貪睡的……”
容塵子給河蚌刷完殼,見她睡得香,也不擾她,獨自躺下來閉目養神。河蚌睡醒過來,擺佈轉了轉小腦袋,見容塵子睡在身邊,不由就生了玩心。她又軟又嫩的小手在容塵子身上一陣亂摸。
說完,她又俯在他胸口貓兒一樣亂舔,容塵子將她拎到身下壓得扁扁的,鼻息漸重:“老羽士又呆板又保守,玩不了太刺激的東西。”他輕吻河蚌的鼻尖,行動和順,“以是你要乖乖的,不要嚇到老羽士。”
容塵子輕撫她微涼的長髮,俄然明白為何老婆又稱作嬌妻。
河蚌深深凝睇他,彷彿看進了他的內心:“鳴蛇一族的王,很快就將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