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撐過了一千年，莫非真的不能衝破嗎？”

白婉兒瞻仰著他，美眸中儘是眷戀和不捨，另有幾分啞忍的痛苦。

摩鐵手淡淡道：“神前輩你靠自悟就能學會這門聖術，我摩鐵手為甚麼做不到？小白，恭喜你們團聚，我任務已達，你該賜我自在，讓我拜彆了。”貳心高氣傲，不肯受神無鋒的恩德，便決定告彆拜彆。

神無鋒的元神歸於青銅古棺。一縷縷藍光盈繞，玄極寒冰化開，神無鋒的本尊緩緩展開眼睛，如大夢初醒。無垢真人細心攙扶起他，白婉兒便欲相扶，火龍袍道人赤紅暴漲赤色，喝道：“蛇妖，給我滾蛋！”

……

“婉兒，人力難及於天道，我們都餬口在天道的囚籠中。千年前我若冇有彈壓鬼域海的任務，與你日夕相伴，縱是身故道消，又有何憾！”神無鋒親吻著她潔白如玉的額頭，滴落下兩顆濁黃的老淚，滲入她的鬃發中。

諸子百宗麵麵相覷，然後敏捷點頭稱善。

神無鋒眸中有光芒明滅：“量，是為度天量地。海，是為星鬥大海，也是洪荒宇宙。量海二字，乃是我從這門聖術中窺悟出來的道。”

“婉兒，你過來……”神無鋒顫巍巍地站著，朝白婉兒招手。

神無鋒搖了點頭：“絕世強者，已是凡夫俗子的極限。我固然自悟了太古聖者所留下的量海聖術，可彈壓鬼域海，耗費了太多心力。本日最後一次彈壓鬼域海，幾近讓我神力乾枯，恐怕大去之期已不遠矣。你從秦風體內拓印的聖紋，我悟思很久，卻發覺既與我貫穿的量海聖術有楔合之處，卻又不儘不異。我不但分歧悟道，反而讓我元神更加衰朽，恐怕……這或者就是天命吧……老天不讓我悟道，我亦隻能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