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青山不改,後會有期。我們都學會了飛天舞和量海聖術。他日相逢,我不會再自降修為讓你,到時候再與你一決高低!”摩鐵手道。
秦民風未答覆,青兒眨了眨斑斕的大眼睛:“姐夫,你感覺是讓一門絕學失傳的罪孽大呢,還是讓一個女人悲傷絕望一千年的罪孽大?”
秦風怕滋擾到神無鋒,拔腿便跑了。他展開飛天舞步法,青兒自是追不上,氣得隻能痛罵:“大癡人,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動不動就拔腿逃竄,有種就下來跟青爺我打一場,我不將你打趴下去,我跟你姓!”
秦風站在青銅古棺外,看著靈隱劍宗諸位長老在繁忙膜拜,哀哀思哭。他看到神無鋒仍然睜著一雙眼睛,瞳人成灰,瞻仰蒼穹,彷彿在叩問天道。瞳人上有聖紋之圖,像是枯滅的火紋烙印在上麵。他臨死前,仍在苦苦追索大道。但是大道就像是白婉兒眼中的神無鋒,彷彿亦是千年一夢!
絕世的強者,本身走入那青銅古棺中,緩緩躺下,身材像是一片殘落的落葉,枯萎蒼蒼,一道道精密的裂紋在身材敏捷伸展。
到第七天時,月落烏啼,東方即白,六合的第一縷光芒照在神無鋒那烏黑的鬚髮上,閃動著銀色光芒。神無鋒神采灰枯,肌體中冇有一點光芒,連雙眼也落空了神采。
“你另有甚麼不明白的?”神無鋒不想答覆青兒的題目,因而便問秦風。
白婉兒大泣,珠淚如雨,哀思欲絕,卻已是迴天有力。
“大癡人,我咒你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最好這輩子碰一個女人的手指頭,滿身骨頭都要碎成碴子!”青兒邊哭邊罵。
“可惜……時不待我……縱有這太古的聖者之道,又如何能起死複生,挽回我這白髮一千年!”他淚水滾滾而下。每一滴淚滴落在大地上,焚化虛空,大地開裂。
“若山川有勢可借,你便可像我剛纔那樣,量天度地,挪移乾坤,借山川河道之勢阻擊仇敵。若無勢可借,便畫就符紋,以小勢阻擊仇敵。”
他凝想半晌,然後在地上以指劃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紋路,盤曲快意,如蘊山川大地,日月星鬥之道。從他體內噴湧出的聖紋,乃是三種分歧的聖者之道交疊在一起,如萬座火山噴湧,神華交射,白婉兒當初窺測的時候,底子難辯何為哪處聖道的本源,即便是神無鋒如許的絕世強者,也一時難辯。
神無鋒望著秦風指下成型的聖紋,老眸中有絕世的光芒閃過,像是幾道驚電,更有雷霆之聲在眸子深處暗瀲潛運。他駐立當場,像是入魔,一動也不動。青兒叫了幾聲姐夫,又搖了他幾下,還是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