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
屋頂上不知哪個吼了一聲,信陽侯惱火的罵一聲:“混賬!”
“殺!”
開闊的一方空位,龍隱殺將安氏族團團包抄,而銀甲鳳衛卻向四周分離。
安氏族在田姓新族長田誌的帶領下與龍隱殺和銀甲鳳衛廝殺,畢竟技不如人,棋落下風,被龍隱殺逼著退入琰王府主屋的後院門口。
保護衝似的原路跑回,延路大喊:“庇護太後!庇護太後!”
一個站在屋頂的弓箭手急聲稟告。
“哼!自不量力!”
語落,信陽侯望向東偏院的垂花門,公然瞥見十幾個龍隱殺將木寧夕的屍身從配房裡抱出來。
被撕去的衣袖,暴露被割出深深傷痕的兩條胳膊,紫線怒紅的眼睛,長劍指向信陽侯,“信陽侯!你竟敢傷害公主。本日我定會在你身上割出百道傷口為公主報仇!”
太後斂收煩亂的思路,抬頭望去。
信陽侯站在主屋的石階之上,冷眼凝著百步以外的門口黑壓壓的一群人對峙。
保護搶過木寧夕,往信陽侯這邊跑來。
木寧夕安安穩穩落入紫線的懷中。
安氏族各族的保護齊聲大喊。誰妙手握太後犒賞的金令牌,誰便能在安氏族內橫行。連各族的族長都要聽令於手握金令牌人。
灰白影子帶著慣有的儒雅超脫由天而降。白石磚鋪砌的空中被鮮血染紅,如同鋪設的紅毯。灰白超脫的人影翩翩落下,玉製的鞋底踩在血紅的石磚上更加瑩白。
黑衣使者將整座院子包抄在腳下,冷目看著院子裡已經停歇的“疆場”,龍隱殺簇擁在一起,銀甲鳳衛簇擁在一起,安氏族在田誌的帶領下退到東偏院的門口。
俄然,一道清冽如甘泉般的聲音由主屋的屋頂上傳來。
嚇得屋頂上的弓箭手們個個滿身肌肉繃緊,恐怕再惹侯爺不歡暢,他們的小命比仇敵更早一步玩完。
信陽侯故作躊躇。
信陽侯衝動地瞪大眼睛,看著那些庇護木寧夕而死的龍隱殺。他的保護僅僅是一些淺顯受訓的人,而龍隱殺倒是皇上即位後特彆練習的殺手,數量有限。
甚麼?他是駱名流?
喂完黑血,等了好久都不見琰王如方纔那般吐血。他安靜得躺在床上,神采越來越白、越來越白,白到幾近泛出淡淡的透明。
灰白衣的男人笑容還是,抬手回禮,自報家門。
這類提早咀嚼勝利果實的表情令信陽侯健忘身邊站著的太後。
“報――!”
簡短的一個字,信陽侯眼中溢滿嗜血的殺氣。他的人不是用來庇護太後和琰王,木寧夕即便死了,於眼下的情勢一樣有效。他要等著司徒天逍前來送命,然後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寬大一些賞這對苦鴛鴦一個合葬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