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侯眼裡劃過一絲欣喜。木寧夕死了,劉士彥被羞侮的仇恨也一筆勾消。剩下的就是操縱木寧夕的屍身引出司徒天逍,而他信賴司徒天逍必然會被束手就擒、一網打儘。
信陽侯將玉碗交給青如。
“來人,為琰王換衣。”
安括鬆了一口氣,看來還要再找機遇摸索李淩柔。
“快扶太後到東邊屋去,本侯頓時宣太醫來為太後評脈。”信陽侯麵色沉重,幾步走到床邊拉起琰王,將他頭朝下倒提著。
龍隱衛沉聲稟告:“經楚王爺帶去的太醫,另有司徒二公子帶來的女醫,皆鑒定扶柔公主已經……歿了。”
前李氏王朝滅了,但卻留下一個隱患。鸞鳳璧如同兵符,是李氏王朝皇後的埋冇權勢。
“昀兒!”
“嗯,朕與你的設法一樣。扶柔公主對某小我成為威脅,令那人寢食難安呀。”
一起在承安殿用午膳,這是成為帝王以後的第三次。更多時候都是安括親臨鳳仙殿,咀嚼李淩柔的技術。
“龍隱衛去彆院將安陽長公主接回宮來。龍隱殺去琰王府搶人,抗者誅殺!”
“是。”
安括夾起一塊烤肉放入李淩柔碗中,狀似閒談地問:“柔兒,琰王中毒一事,你如何看?”
“不會。”
“好,去吧。”
“扶柔公主如何了?”安括皺緊眉頭,太後和信陽侯欺人太過。
“是。”龍隱衛頜首,謹慎翼翼地摸索問:“太後在琰王府,是否一併接回宮裡來。”
“由著他們。”安括躺回龍榻上,好一會才問:“除了銀甲鳳衛,另有彆的人嗎?”
無聲無息中,琰王被嘴裡不竭溢位的紫紅色血液染了個大紅臉。
李淩柔咬緊牙關,壓抑著已經翻江倒海的怒焰。
太後垂目瞧著木寧夕安靜的睡顏,問:“她真的死了?哀家看著不像啊。”
“一塊玉璧十萬兵,鸞鳳合鳴江山滅。”安括喃喃自語,這是壓在貳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稟皇上,太後下旨命信陽侯領著安氏族的人突入彆院,傷了楚王爺、壽王爺及安陽長公主,強行掠走扶柔公主。”
太後眼巴巴地望著青如將一碗的玄色毒血喂下,琰王閉闔的眼瞼微微顫抖,卻冇有要醒來的跡象。
“大膽,琰王已經中毒,怎能再喂他喝下毒血呢。”太後大驚,氣憤地指責信陽侯,罵道:“你用心來欺詐哀家不成?”
斜睇躺在地上的木寧夕一眼,太後嘲笑:“這一個剛嚥氣的小女娃,有甚麼可駭的。”
將琰王放回床上,信陽侯接過紙條,上麵寫著“放血留屍,解藥即到”八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