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母曉得後也不當回事，案子太多了，應接不暇。她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小日本“紅孩兒”，至今仍在暗中作怪不露麵，時不時地濫殺無辜，名義上是和她較勁，實質上風險中國老百姓，不把他盡早挖出來，社會不承平。真所謂“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公然第二天早晨，勝利地將他捕獲，押回差人分局連夜審問，直到天亮。

探員們沒好聲氣：“搜尋！靠邊站！”

神探鮑母和牧羊犬道格特、尼娜也回浦西故鄉。

接著從煙館裡走一個大煙鬼來，猥褻得不像人樣，還是個駝背。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有話好說，不要發火嘛！你讓警方先撤出樓內，我們談談條件，談妥了當即放人。如何？”

幾名警探和尼娜忙裡忙外，仔細搜尋和查詢各類可疑跡象，均無發現任何線索，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連有本事的道格特也毫無建樹。彷彿是自殺，但又說不通，數人陷於窘境，一籌莫展。

死的是底層住戶，四十幾歲，一名蠻馳名譽的畫家。嚴夏季節，獨安閒園中賞月喝咖啡，頭耷拉在小圓桌上，一動不動，今晨清潔工打掃衛生時發現的。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想不想招認？”

前排是“四賢樓”和“八俊樓”，中心是大門通道；後排是“二甲樓”和“十六君樓”。聽上去看上去都非常詭秘。

三人走出大樓，不一會兒，有人稟報，葛中醫回來了，翁婿相見親情瀰漫自不必說。

鮑母師徒還未起床，朱警官就打來電話，說是夤夜時分，那個抓藥人經不住煎熬已然招認，他是日本人，名叫龜田七郎。“二甲樓”與“十六君樓”間有暗道相連，他是從樓梯下的入口經隧道進入對麵的賭場裡，交了七帖中藥，然後在賭場了廝混了一會。

賭場裡的隧道也搜到了，僅僅是通向“二甲樓”的，並無多大價值，能夠說是全功盡棄。

鮑母瞇眼淺笑：“除了伴奏還能用來殺人吧！”

“咚咚咚”敲門，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日本人開門現身，著實讓人好笑。年近花甲，油頭粉麵，下巴精光的滑，半根胡須都沒有，尖細的嗓門，雉雞似地啼鳴：“你們想幹什麼？”

探長說：“於是你就設下這條毒計害死他？”

傍晚那個抓藥的男人終於出現，奇特的是他並非從“二甲樓”出來，而是由“十六君樓”的邊門閃出，說明兩幢樓之間是相通的，通道在空中上還是在地底下？僅僅是這兩幢還是四幢樓間都通？不得而知。總之此處不是善地，透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