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也算是值得回想的良辰美景。
容妝對此話倒是附和,“不勞你說,我天然曉得。”
“姐姐你冷不冷?要不我給你去拿個手爐暖著吧。”容衿轉解纜子,半側在容妝麵前,體貼的目光落於臉頰上。
“曉得啦。”容妝甩袖分開,至幾米遠處,轉頭一望,正對上喬鉞追隨過來的目光,促狹的回過甚,不再沉淪的分開。
可容妝不管這些,她隻曉得此時她很不快,容夫人剛去世不久,她內心實在難忍思念與哀思,單獨吹笛懷憶。
“喬鉞。”
其意言瞭然梧桐秉姿之高雅,更常與鳳凰相係連,而容妝則更愛梧桐高大矗立,根深易成活。
“莫非衿兒紅鸞星動了?但是喜好上了甚麼人?”容妝調笑,隨即恍然大悟般道:“是葉羽錚?”
容妝站在原地,攏緊了身上素白外裳,神采微微閃現出落寞,掃了一眼四周,法度漸漸,恍恍忽惚的四周遊弋著。
喬鉞點頭,瞥了一眼容妝道:“將軍真是教女有方。”
容妝轉眸望向她,“宮裡除了皇上,那裡另有其他男人。”
容妝目光高低掃視幾眼,便被容衿拉著加快了步子走出了大堂。
容衿俄然湊到她耳畔,奧秘兮兮的用心抬高了聲音道:“姐姐在宮裡,有冇有中意的男人啊?”
喬鉞也從冇見過如此靈黠透辟的女子,一時感覺躍然,笑道:“女人脾氣可夠大的,我隻是隨便逛逛,未曾想就走到了這裡,難道緣分?”
容妝站定在梧桐樹前,目光幽柔,直直的瞭望著青石低橋的那一頭,彷彿還能透過光陰的罅隙,看到五年前與喬鉞初見那場畫麵。
“我曉得啊。”容衿微微蹙眉,“但是不是有很多王爺啊大臣啊會進宮覲見嗎?”
彼時喬鉞亦不過十五少年,眉宇間卻已有凜冽厲色,緩緩從低橋橋頭望著容妝,一步一步,分風拂雪而來。
心下驀地一驚,頓時如同波瀾澎湃,倘若真如她所想這般,先帝至死都在念念不忘程綾。
容妝見到少年臨風而立,一襲黑衣在這六合素白裡分外耀目,彷彿統統天然風景,都隻是為他作底色,隻為烘托他的卓然出眾,傲骨淩雲之姿。
容妝心下快速思考,俄然想到這麼多年,在宮裡竟然向來冇有人提啟程綾。
“冇甚麼,俄然想到一些事情。”容妝勉然一笑。
這是容妝第一次與喬鉞天涯相距,亦是她的另一段開端。
轉眼間,在容府已過三日。
喬鉞微淺笑了。
莫非這此中有甚麼被時候掩蔽下的舊事抑或宮闈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