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妝又喚姚姑姑拿來了蓖子,給喬鉞散了發,一下一下的輕柔梳下來,一邊道:“你看啊,你麵前這盤棋局是我在舊書上看到的,本日閒暇無事就擺了玩玩,不過還是未摸索通,這不等你教教我呢。”
“元麓上了摺子,要來朝貢,趁便帶了喬覓薇來住一陣子。”
容妝忙安撫道:“快彆如許,阿縈,時候不早了,皇上在這,也不必守夜,你快和姑姑一塊歸去歇著吧。”
喬鉞想也冇想,便脫口而出道:“隨他們折騰,我不置可否,因為說了也冇用,有些人想把女兒送入宮,用儘了心機勸諫,既然我說了也冇用,那就乾脆不去管了,對我來講這不過是冇有涓滴影響的小事。”
阿縈神采一沉,便退到了一邊,恭敬的回了一句,“奴婢但憑皇上做主。”
喬鉞又道:“你在玄景宮服侍這麼久了,在朕身邊一向慎重妥貼,在容妝身邊也殷勤,朕天然不會虐待了你,嫁奩不止容府和容妝給你籌辦,朕已經叮嚀了內廷司分外給你籌辦了。”
容妝瞧瞧喬鉞,又瞧瞧阿縈,笑道:“我們阿縈這可了不得了,這三下集起來,大略比十裡紅妝還要昌大了。”
跟著喬鉞的話落,容妝心下微微一轟動,麵上不露半分,仍然似漫不經心的安閒問道:“那你籌算如何做?”
喬鉞含笑不語,一個一個收了棋子,分放歸去,方笑道:“學學棋藝也不錯,轉頭我派個棋待詔來陪你練練,如何?”
喬鉞也用心道:“可不是麼,紅顏未老恩先斷,當然是新人更刺眼。”
容妝亦是笑意盈盈的添了一句,“就是就是。”
阿縈倉猝斂裙跪地,舉高了聲兒,“謝皇上恩情,謝姐姐恩德,阿縈銘記在心,感激不儘。”
喬鉞不由揚笑,“你如何說那就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