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黃公公跑這一趟,采月,送送黃公公。”
沈眉莊一把拉住施禮的安陵容:“說過很多次了,不消施禮,我們姐妹這麼生分乾嗎?快來坐著。”
好歹這第一次存候還是疇昔了。
不過沈眉莊也冇心機惟了,本日是要去給皇後存候的,采月已經挑了一身淺紫色的宮裝過來,和昨日那身分歧,這一身色彩更淺,刺繡用的都是烏黑色的線,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富察朱紫現在協理六宮,天然是華妃的頭號仇敵,這也是沈眉莊藉著閉門思過躲疇昔的啟事,宮權天然是好東西,可若以朱紫位份協理宮權,再與宮中最得寵的妃位娘娘正麵對上,那劃一於直接把人推到火上炙烤。
“皇上待小主可真好。”
說罷,沈眉莊又將早上存候的事情講了一遍:“皇後孃娘最是寬大,但是我總感覺她是成心說出那句話的,本來華妃都把我給忘了,皇後孃娘那句話一出,華妃的眼神恨不得要將我刺死!陵容,在這深宮中,實在是太難了......”
倆人笑鬨一會,沈眉莊臉上卻始終有兩分愁色,安陵容也看出來了,問道:“姐姐但是有甚麼煩苦衷?”
“姐姐何出此言?”
第二日眉莊醒的時候,蘇培盛已經在奉侍著皇上穿朝服了,沈眉莊從速從床上坐起來,嘴裡一邊請罪,一邊找鞋:“皇上恕罪,嬪妾貪睡了,這些事情該是嬪妾......”
沈眉莊後腦勺的頭髮睡得有些毛茸茸的,她就伸著如許一顆腦袋在那邊湊著找鞋,說話的聲音都還含混著呢,皇上感覺有些好玩,說話聲音都帶著幾分笑意:
這麼一提示,華妃也想起了前一天早晨皇上是過夜在常熙堂的,她的目光如利劍普通射向沈眉莊,丟下一句“狐媚子!”然後便扶著頌芝走了。
還是是由敬嬪帶著去的景仁宮,見到沈眉莊本日這一身大氣得體又不打眼的打扮,敬嬪眼裡多了幾分賞識:“本日存候你不必怕,皇後孃娘馴良,不會叫你多難過的。”
沈眉莊寂靜了一瞬,便表示采月他們出去守著,待殿門關上,她才長歎一聲:“陵容,我隻是感覺這深宮中,到處都是算計,一不謹慎便要著了旁人的道。”
從本日開端,沈眉莊也要每日來景仁宮存候了。
一邊說著,華妃抬手蓋上手裡的茶盞,語氣裡儘是恩賜:“今兒再過來翊坤宮接著看吧。”
現在她已將這些隱患擺在了安陵容的麵前,安陵容本就是聰明人,這一世,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