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這套金飾是何時購置的？”

巧的是，沈眉莊的項圈上雕的也是芙蓉，不過朧月的那一隻做了金包玉，這一隻冇有，形狀上不同還是很大的。如許恰好，若過分類似不免惹人思疑。

小廈子趕快看看四周有冇有人，賠笑道：“師父，我哪敢啊，我就是偶然一說。”

“皇上諷刺嬪妾！”

沈眉莊像是有些驚奇皇上會重視到，她低頭看了一眼，笑道：“這是嬪妾及笄時祖母送的，嬪妾當時候喜好極了，本來這幾年都不如何戴了，這兩日身子不好，便說翻出來戴著養養身子，果然感覺人都精力了很多。”

皇上邁入常熙堂時，看到的便是一身淡紫的少女，臉上寫滿了等候與高興，他抬手攔住了蘇培盛的通稟，徑直走了疇昔：“眉兒。”

沈眉莊笑道：“好了，每人賞半月月例，都起來吧。”

“行了，快去吧，殿前叫他們先好生服侍著。”

見她羞的整張臉都紅了，皇上也不再逗她了，他收起儘是記唸的眼神，說道：“這項圈襯你，羊脂玉又養身子，常日裡戴一戴也好，如果喜好，朕再叫外務府給你做便是了。”

正在內裡靠著牆打盹的蘇培盛驀地驚醒，朝殿內走去：“主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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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熙堂。

衣裳沈眉莊選的是一身淺鳳仙紫色印染宮裝，兩把頭左邊配了一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右邊則是鏤空海棠紫玉珠花。耳環是一對白玉珍珠耳墜，脖子上戴的便是那隻羊脂玉項圈。

蘇培盛直接昂首用拂塵打了一下他的帽簷：“分歧端方能如何著？皇上樂意！你還置喙上聖意了？”

沈眉莊對著鏡子裡細細看了一下，鏡中的少女明眸皓齒，傲視生姿，但是那雙眼睛裡卻如一潭死水安靜無波，縱使回到十七歲，十七歲的沈眉莊也早已死了。

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

甫一落座，皇上便看到了那隻項圈：“你這個項圈倒是新奇。”

“本日沈朱紫的綠頭牌掛上了冇有？”

“皇上。”

皇上的目光還是冇從項圈上移開：“朕瞧著是上好的羊脂玉，不過前幾日朕還冇見你戴，這項圈竟是比太病院的藥還管用？”

“曉得你歡暢，這些話下次可不準說了。皇上雖特地叮囑了禦膳房，你還是再送幾兩銀子疇昔，在我們本來的份例上多添幾樣菜。采雲把庫房的票據拿來我瞧瞧，好好挑件金飾。”

沈眉莊轉頭看向皇上，臉上有些愣怔，似是冇想到他會這般喚他，緊跟著，她眼裡便綻放出了熱烈的欣喜：“皇上來了也不讓人通報，嚇了眉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