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頸側青筋突跳三下：“禦湖東南角的淤泥。”他退色的聲線像是從水底傳來，“埋了七年的罈子。”

“碎成八瓣的玉玨？”唐冥用劍尖挑起塊殘片，雙頭蛇紋裂口處排泄黑霧，“早順來了，連他襪底藏的銀票都冇放過。”

“省點勁。”唐冥蹲下身，從浸血的衣衿裡摸出個油紙包，“新研製的九轉續命丹，嚐嚐？”他捏開葉無雙下巴，三顆硃紅藥丸順著喉管滾下去。

唐冥踹開壓在月靈腿上的青銅燈柱，燈油潑在青磚上凝成北鬥狀油漬。他兩指搭在夜影頸側，丹火在經脈裡竄了三個來回才摸到微小的脈動。

“再裝睡就把你賣給醉仙樓抵債。”他戳了戳夜影肩胛骨的繃帶，排泄的靛藍色血漬在月光下泛著詭異光芒。承擔裡掉出三枚七星釘，滾到月靈手邊收回清脆聲響。

月靈俄然輕笑，靛藍色血珠順著指縫滴在星圖上：“你這承擔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