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你說降了？”謝涵抓著壽春肩膀，不敢置信，“齊國再不濟，也有鐵甲二十萬，兵車五千乘，城池七十二座，百姓百萬，就這麼降了？”

這是一張和他像極了的臉，隻是看起來年記要大上很多，並再添多少陰柔嬌媚。

天呐，莫非他再過幾年就要長成如許了？

連削帶罵個完整，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這時，火線俄然傳來一陣騷動。

她們俄然想到好久之前聽到的傳聞――這位齊國公主曾經率軍用兩城的兵力擯除了燕國傾國之軍，這位齊國公主曾經攝政五年，生殺予奪、殺人不眨眼。

的確……的確是快得可駭。

謝涵並不睬會他，隻一步一步向藺缼走進，“三年前，將軍遭人讒諂，是涵和姬夫人一起求的情；七年前，將軍重傷，是涵救起將軍並送回雍國；十五年前，將軍喪母卻被叔伯騙走統統財帛，是涵替令堂辦的喪事；十八年前，將軍掉進本身裝的林間圈套裡，是涵把將軍背出來找的醫工……”

緊接著，世人渾身一凜，敏捷從中間分開朝兩側退去，空出一條整齊筆挺的道來，隨後齊齊跪下，“拜見大王。”

“……”

“閉嘴，你閉嘴！”壽春氣得渾身顫栗，“我們公主現在還是你們雍國王後，你不怕被定罪嗎！”

謝涵俄然站起來，來回疾步走著，形似癲狂，“一點時令都冇有！劉國鳶隴之戰被雍國坑殺將士四十萬，也以老弱殘兵死守都城八年，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最後劉決跳城他殺才被雍國兼併。”

陳璀側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快聽大王的話啊！”

一聲驚吼怒聲，看著霍無恤衝過來有一刹時慌亂的神采，謝涵歹意地笑了。

“咳咳咳……”喉中湧上一陣腥甜，胸口扯破般的疼痛，她掩唇輕咳。

分不清誰先誰後，二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忙不迭叩首告饒，“王後孃娘饒命，王後孃娘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今後必然經心奉侍娘娘。”

“將軍，這……”

她這麼說，壽春的心卻格登一下，往下沉了。

感遭到那瘦得有些硌人的五指，壽春抖了動手拿起梳子，“是。明天氣候好，內裡的花開得正紅呢，不過啊，冇有公主標緻，公主是該好好梳洗一下出去逛逛，好弄個甚麼‘閉花羞月’給人瞧瞧。”

壽春趕緊點頭，然後抹抹眼睛站起來，“公主永久是奴婢的公主。”

謝涵就這麼看著對方一步步走來，嘴角微勾，倒是說不出的冰冷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