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麵紅耳赤，進退兩難。

董白從中間踱了出來，重重的咳了一聲。蔡琰像吃驚的兔子，趕緊從劉辯的懷中掙紮出來。劉辯哈哈大笑，握著蔡琰的手，不讓她逃脫。另一隻手抓住董白拽了過來，帶著三分霸道的吻了上去。董白不但冇有像蔡琰一樣欲拒還迎，反而抖擻反擊，緊緊的摟著劉辯的脖子，幾近將全部身子都掛在劉辯身上，咬著劉辯的嘴唇不放鬆，啐啐有聲。看得蔡琰眼熱不已，既戀慕又妒忌。

對劉辯來講，辯才當然是一項才氣，但辯才的吵嘴竄改不了題目的本質。好的發賣員能將稻草說成黃金，卻不成能真的將稻草變成黃金。儒學在儒門的眼裡當然是世上最好的學問。但是竄改不了儒學天生的缺點。儒學從出世那一天起就是為王權辦事的，承認王權的公道性，保護王權的至高無上，是儒學邏輯的根本。非論是仁義，還是忠孝，歸根到底都是為了穩固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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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點上來講，李斯、韓非子這兩個儒門弟子卻成了法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因為法家一樣承認王者遊離於法律以外。法是國法，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王犯了法，卻冇法定罪。

“冇有啊。”劉辯想了想，又說道：“阿琰，最聰明的人會將最龐大的題目以最簡樸的體例表達出來，隻要笨伯纔會將本來簡樸的題目搞得龐大了。你明白我的意義嗎？我為甚麼說儒家是亡國之道。就是因為儒門不但虛，並且偽。虛，則禮節繁複難懂，華侈精力；偽，則冇法麵對真正的題目，隻能多方粉飾，將本來簡樸的題目搞得龐大了。我最崇拜的一名智者，隻用一個簡樸的公式就揭露了世上最龐大的題目。”

既然虛無縹緲，就不免冇法落到實處。對於劉辯如許的人來講，千言萬語，不如一拳。不管你的詞采多麼富麗，不管你的辭鋒多麼鋒利，如果不能答覆我的題目，就都是廢話。

孔融的頭皮一陣發麻，眼中暴露粉飾不住的錯愕，額頭沁出一層精密的汗珠。

“甚麼人這麼高超，臣妾能不能見見這位智者？”

當然，他必定想不到禰衡比他接受了更多的折磨。不管如何說，他守北海有功，劉辯對他還是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