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繃不住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掐了一下蔡琰的小臉,將一疊書稿扔在蔡琰麵前:“你看看,這都是寫的甚麼東西?這是要傳出去,豈不是壞了我的家聲?”
“文筆是好的,但是你看你寫的內容。”蔡邕痛心疾首:“又是甚麼駁獸,又是甚麼雪狼,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能寫進朝廷的奏章嗎?另有甚麼希臘、羅馬,天狼之國,這些蠻夷之邦,你竟然說他們的汗青比我中原還要悠長,一旦傳出去,你不怕貽笑風雅?這是朝廷的聖旨,不是《山海經》。”
當務之急,當然是安排好涼州降卒。不但要將一部分將士的家眷遷到關中,還要與關中、涼州的世家豪強籌議重開絲路的題目。山西的地盤、人丁都不如山東,要想度過麵前的難關,一方麵要精打細算,另一方麵也要廣開財路。
他這類甩手掌櫃的做法獲得了不測的讚譽,朝中大臣都說他有帝王風采,真正的垂拱而治,一時候。說他冇有人君之相的少了很多。
楊修很歡暢,接到聖旨以後,就像陀螺似的開端連軸轉,除來向劉辯彙報停頓以外,大部分時候都吃住在公署裡。
劉協略作思考,點點頭:“司徒所言甚是,孤的確應當多多向陛放學習治國之道。如許吧,就由司徒出麵,調集群臣商討一下,看看如何措置山東的事件。彆的,陛下要重開絲路,山西自有陛下措置,山東又如何措置,還要諸卿群策群力。司徒,有勞了。”
“等等。”蔡邕固然有些暈,卻還是聞絃音而知雅意,一下子明白了蔡琰的言外之意。“陛下要效仿這個甚麼山,交戰西域?”
不過,事情總有兩麵性,如果劉協生長起來了,劉辯卻處理了寒毒的題目,有了子嗣,他們兄弟之間恐怕製止不了一場惡鬥。以劉辯的強勢,身為臣子的劉協很能夠凶多吉少。
楊彪對勁的點了點頭,和蔡邕互換了一個眼神。蔡邕從蔡琰那邊得知劉辯要在長安長住的時候,立即趕去和楊彪籌議。漢靈帝活著的時候,他和楊彪都做過漢靈帝的教員,論學問,他比楊彪強,但是論政治,楊彪卻比他強太多。這件事乾係嚴峻,隻要楊彪才時令製局麵。
遷都不是一件小事,觸及的題目非常多,特彆是宮殿和官署,天子要住的處所,百官要辦公的處所,各種機構需求的設施都要購置,可不是一拍腦袋就能辦得好的。
幸虧洛陽有陳留王劉協坐鎮,劉辯不必急著回洛陽,他大能夠用遊幸的名義坐鎮關中,漸漸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