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甲士們一擁而上,對準庇護在王允父子身邊的部曲揮刀砍殺。他們都是跟從牛輔久征疆場的悍卒,又有人數上風,對於這些連戰甲都冇有的部曲當然是手到擒來,半晌之間,慘叫聲四起,還能站著的就隻要麵色慘白的王允父子了。
如果邊郡的官吏像漢陽太守傅燮一樣廉潔,羌人不會亂。
牛輔沉默不語。
“牛輔,我為甚麼要對於董卓,為甚麼要對於你?不是因為我討厭你們——固然我的確討厭你們,而是因為事涉公義,為天下百姓計。不得不如此。牛輔。你撫心自問,你們向朝廷報的軍功中,有多少是真正的仇敵,有多少是無辜的百姓?”
牛輔神采陰沉,一言不發。他不得不承認,王允的指責大部分都是究竟。羌亂百年難平,並不是羌人有多強大。羌人非論是兵器還是戰術都很掉隊,如果邊將個個都能秉忠職守,羌人底子掀不起甚麼風波。如果邊郡的各級官吏都廉潔公道,羌人也不會一叛再叛。
牛輔笑容一收,漸漸的將酒杯放在案上:“這麼說,你也是籌辦已久,不除我不快了?”
“哈哈哈……”王允大笑,一口飲儘杯中酒,重重的將酒杯頓在案上,大呼道:“再來。”
一個甲士上前,給王允斟滿了酒。王允舉杯,湊到酒杯,瞟了牛輔一眼:“除了這些人,你另有人嗎?你曉得我內裡有多少人?”
王允冇推測牛輔這麼狠厲,來不及多想,長劍反挑,直奔牛輔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