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戲謔的看著王允，閒逛動手中的戰刀：“傳聞王私有一身好技藝，牛輔鄙人，想與王公參議參議，不知王公可否賞光？”

王允冇推測牛輔這麼狠厲，來不及多想，長劍反挑，直奔牛輔的手腕。

牛輔斜睨著王允，嘲笑不語。

如果邊郡的官吏像漢陽太守傅燮一樣廉潔，羌人不會亂。

一個甲士上前，給王允斟滿了酒。王允舉杯，湊到酒杯，瞟了牛輔一眼：“除了這些人，你另有人嗎？你曉得我內裡有多少人？”

牛輔神采陰沉，一言不發。他不得不承認，王允的指責大部分都是究竟。羌亂百年難平，並不是羌人有多強大。羌人非論是兵器還是戰術都很掉隊，如果邊將個個都能秉忠職守，羌人底子掀不起甚麼風波。如果邊郡的各級官吏都廉潔公道，羌人也不會一叛再叛。

“牛輔，我為甚麼要對於董卓，為甚麼要對於你？不是因為我討厭你們——固然我的確討厭你們，而是因為事涉公義，為天下百姓計。不得不如此。牛輔。你撫心自問，你們向朝廷報的軍功中，有多少是真正的仇敵，有多少是無辜的百姓？”

說到底，羌人兵變此起彼伏，是因為邊郡官吏貪婪，不顧羌人死活，肆意剝削，官逼民反。而賣力平叛的將領要麼是養寇自重，要麼是玩忽職守，不肯用心，乃至與羌人勾搭，謊報軍功，併吞軍餉物質。

正對著他的甲士愣了一下，迎著王允峻厲的目光，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說錯了。”牛輔分開親衛，走到王允麵前，臉上掛滿了殘暴的笑容：“那人不叫孫肇，他叫郭武，是不久前在轘轅關建功的懦夫，是陛下讓賈侍中點撥的可造之才。王公，你連這都不曉得，還想兵變？”

牛輔哈哈大笑：“不愧是太原王家的人，有豪氣。來人，給王公上酒，送他一程。”

“我的心在天下，在儒門，在霸道。”王允鄙夷的看著牛輔：“不過，這些辨彆你們是搞不懂的。我隻想奉告你，我殺你，是替天行道，是為天下百姓謀福利，趁便也為了那些枉死在你們部下的無辜百姓討個公道。”

王允沉下了臉：“朽木不成雕，白白華侈我的口舌。既然你執迷不悟，我也不與你多說了。來人，將此獠拿下，若敢抵擋，殺無赦。”

王允打量著牛輔，俄然笑了起來：“本來你一向不信賴我，我倒是看走眼了。你甚麼時候開端對我生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