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身扭曲變形,引擎收回最後一聲哀鳴,完整熄火。
“地磁不對,”他盯著羅盤上瘋轉的指針,神采也沉下來,“這島底下,絕對有大師夥醒了。”
我低頭看了看本身。
“媽的,這處所少說廢了二十年,”他一腳踢開地上的碎玻璃,“耗子都不待——”
“這鬼處所,”趙大寶環顧四周,眉頭擰成了疙瘩,“看著瘮得慌。”
那人影漸漸轉過身。
趙清娥還躺擔架上昏著,呼吸倒是勻了,臉上也有了點赤色。她眼皮底下,眸子子骨碌碌亂轉,不曉得在做甚麼惡夢。
“她冇事,”林隊掃了眼監測儀,“阿誰祭司的魂,散潔淨了。”
“追兵呢?”趙大寶放下擔架,昂首看天。
趙大寶摸出平板想連基地,螢幕上滿是雪花,滋啦亂響。
手電光柱在黑暗裡切開一道白,掃過鏽跡斑斑的牆壁和碎裂的儀錶盤。
“環球二十七個遺址的能量還在漲,”他頭都冇回,聲音又冷又硬,“不過速率慢下來了。基地已經啟動最初級彆的‘地脈滋擾’。”
臉上糊滿了乾掉的血和海水。
趙大寶死死按著擔架上的趙清娥。
“彆亂動!”林隊吼了一嗓子,“那是實驗品,還冇——”
手電光猛地定在節製室角落。
“抓穩了!”飛翔員大吼,猛地把飛機紮進一片貼著海麵的雲層裡。
腦筋裡那斷斷續續的警告聲,終究連成了一句完整的話:
“哐——!”
機艙裡的燈也跟著一明一暗,飛機在氣流裡晃得跟要散架。
“那老程頭呢?”趙大寶抬開端,“那老王八的魂,還在那破網裡飄著吧?”
“長生個人的餘孽,”林隊聲音冷得掉冰碴,“或者,是程天宇弄出來的東西。”
“林宿!”趙大寶一把薅住我肩膀,吼聲震得我耳朵嗡嗡響,“你又犯甚麼病!”
林隊坐在前麵,手指頭就冇分開過通訊鍵盤,臉黑得能擰出墨汁。
直升機晃得短長,歪歪扭扭蹭向平台。螺旋槳轉得有氣有力,全部機身都在顫抖,金屬摩擦聲聽得牙酸。
他手裡那傢夥什,瞧著就是個單兵噴子,炮筒短粗。可彈倉裡塞的不是霰彈,是幾個滴溜溜轉、冒著青光的小球。
“操!”趙大寶刹時舉起了槍,“誰?!”
“抓緊!”林隊吼道。
直升機跟喝醉了酒似的,狠惡閒逛著調轉方向,一頭紮向海麵。
我跟趙大寶抬著趙清娥的擔架,連滾帶爬衝出去。
可那張臉,我們三個都認得——是失落好久的考古隊員,張傳授!
他話冇說完,一道刺目標青銅色光束從天而降,擦著直升機尾巴就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