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懸著的玉璋衝疇昔，右胳膊上的鱗片完整伸開，硬邦邦的。手剛碰到玉璋，一股冇法描述的能量炸開，把我跟玉璋一起裹進一團青白光裡。

右臂上的紋路，跳得更快了。

“不！”祭司的尖叫裡滿是絕望，“三千年！不能就這麼完了！”

“不！”祭司用趙清娥的嗓子嘶吼，“毀不掉！典禮停不下來！”

直升機懸停在火山口邊上，捲起漫天煙塵。我們幾個攙著昏倒的趙清娥，往機艙跑。

祭司彷彿也明白我要乾嗎，趙清娥的身子掙紮著想過來，被趙大寶死死按住了。

“夠了！”林隊俄然衝進光圈，一把抓住我胳膊，“你會死的！”

“又咋了？”趙大寶眼尖，立馬湊過來。

我搖點頭，看著地上那些碎掉的玉璋片：“不，隻是臨時關上了。它們還會再來。”

青銅色的嫩芽，在漫天煙塵裡，幽幽地發著光。

“說不上來。”我眉頭擰成了疙瘩，那種被窺視的感受又來了，並且此次更清楚，“像是……警告？”

我內心格登一下。

頭頂傳來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近，基地的救濟直升機到了。

“這……今後天熱咋整？”我咧嘴想笑，扯動了臉上乾掉的血痂。

我閉上眼，細心辯白那股子心驚肉跳的來源。

腦筋裡，那聲音又響了：“龍血是鑰匙，也是鎖。”

他笑聲剛起，又被自個兒嗆了歸去，咳得驚天動地，臉上那種劫後餘生的輕鬆勁兒立馬散了。

林隊臉上最後一絲赤色也褪儘了：“回基地！頓時！”

皮膚底下，那些青銅色的血脈紋路冇消逝，反而完整紮根了，勾畫出繁複又陳腐的圖案，像是直接烙印在骨頭上的刺青。

一陣向來冇有過的怠倦湧上來，身材裡的龍血彷彿被抽走了大半。但奇特的是，那些青銅色的血管和鱗片冇消逝，反而更穩了，彷彿完整長在了我身上。

玉璋在我手裡“哢嚓”一聲碎了，變成無數碎片，每片都帶著點龍血的能量，四下飛散。

“不止，”我嗓子啞得短長，“程天宇跑了。他的認識溜進了阿誰甚麼神樹收集，指不定這會兒在哪兒找新殼子呢。”

我點點頭，剛想站起來，右胳膊猛地刺了一下。

懂了。能開也能關。代價呢？

趙清娥癱在地上，暈了疇昔，但呼吸安穩，神采也普通了。祭司的魂已經散了，一點陳跡都冇留下。

林隊指了指直升機內裡，那片方纔閉合了空間裂縫的天空，甚麼也冇有，卻讓民氣裡發毛：“它們記著了路。並且，另有二十七個處所，那些青銅疙瘩還在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