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時節，接連下了兩場雨，這一天，氣候放晴，豔陽高照。柳若姒正在屋裡，帶著常嬤嬤、六月、臘月、初5、初七幾個做針線，一麵主仆間說些閒話，柳若姍就帶著丫頭跑了來。

從院子裡出來，柳若姒跟柳若姍帶著眾丫頭，一起說談笑笑地就往花圃來。已經瞥見了花圃的玉輪門，就見轉角處，從後夾道俄然出來一群人，簇簇擁擁地，彷彿也要往花圃子裡去。

在這府裡頭，柳大太太和柳三太太幾近勢成水火，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三姐姐，”柳若姍一來，就拉住了柳若姒的衣袖，不讓她做針線，“都悶了幾天了，好不輕易明天氣候好，三姐姐如何還待在屋子裡。……丫頭們去後花圃，說是花開的恰好，三姐姐，我們去園子裡頭逛逛，也摘些花來插瓶。”

“給三女人和四女人存候。還請兩位女人寬恕老奴，年事大了，老眼昏花的，大老遠的，冇瞥見女人們。”史嬤嬤陪笑道。

柳若姒的目光卻冇在史嬤嬤身上，而是落到史嬤嬤身後。幾個媳婦子，手裡抓著兩小我，一大一小，都被捆著，頭臉竟也被蒙的嚴嚴實實。

“那就依著老爺的。”柳二太太笑著道。

“那不是史嬤嬤嗎？如何，不認得我們了？”柳若姒乾脆就叫出史嬤嬤的名字來。

到了晌午，柳二老爺從內裡返來了。柳二太太的屋裡就擺下飯，柳若姒帶著柳玉汶，一起陪著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用晌午餐。席間，柳若姒偷偷地衝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點了點頭。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就曉得，柳若姒已經把事情都跟柳若姒說了。

“丫頭就讓你母親選穩妥的，至於長隨，就從跟著我的人裡頭挑。”柳二太太道。

退路被人攔住，又被人叫著名字來，史嬤嬤等人再想這麼避開柳若姒和柳若姍，倒是不成能了。

“另有奉侍汶弟的人。”柳若姒又道，“我跟常嬤嬤說了，已經相中了兩個機警的小童，彆的還要丫頭、長隨……”

“看，嬤嬤也這麼說。”柳若姍就笑道。柳若姍脾氣非常活潑，極少能溫馨下來，最喜好出去玩耍。不能出門，在自家裡，也就隻能往園子裡頭逛逛了。

柳若姒回想了一下柳玉汶當時的各種反應，就點了頭。

“好吧，那就去逛逛。”柳若姒就也笑道。

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就從柳若姒的語氣神態中感受出來一點彆的甚麼意義，伉儷倆互換了一個眼色，心中也悄悄有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