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繼福晉卸下端莊賢惠的麵孔,放聲大笑:“哈哈哈,兩個賤人相互殘殺,痛快!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剪秋點頭,恭維道:“主子賢明!”
繼福晉點頭道:“是啊,倒是本福晉小瞧了耿氏,一向以來她都是個老好人,與世無爭,冷靜無聞的,卻不想這個老好人竟有如此彪悍的戰役力,真叫人大開眼界啊!哈哈哈!”
冰凝回瞪了她一眼,滿不在乎道:“熬就熬唄,看誰熬得過誰,我就不信賴我會死在你前頭,哼!”身子一扭,便跟著兩個小寺人歸去了。
“哈!哈!哈!”年世蘭嘿嘿嘲笑三聲:“你不能生養又如何?你即便接受再多的苦痛,也補不了我喪子之痛,爺不但不殺你,還請旨冊封你為側福晉,與我平起平坐,我焉能不恨?似你這等暴虐婦人,就應當做成人彘等死。”
年世蘭冷冷看著冰凝:“爺信你、護著你,但是我死都不會信,那碗安胎藥是你端給我的,全部王府裡就你與世無爭,我纔信你三分,但是冇想到你這麼暴虐,竟下藥打下我的孩子。”說到這裡,她已經淚如雨下:“不幸我的孩子,那是個已經成了形的男胎,竟活活就義在你的手裡。”
剪秋躬身道:“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些個不安妾室之德的女人,遲早會鬥得兩敗俱傷。”
繼福晉淡淡一笑,道:“女性本弱,為母則強。年氏一下子剝奪了耿氏做母親的權力,耿氏怎能不猖獗呢?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年氏杠上耿氏這個又愣又橫的瘋婆子,這出大戲必然出色至極,我們隻需好都雅戲就行!”
冰聆聽了這一番話,心中躲藏的恨意完整釋放開來,她忍不住吼怒道:“當日你不分青紅皂白,把統統的事情都加在我的頭上,深夜突入我的院中,灌我喝下一壺紅花湯,你當然慘死一子,可我卻再也不能夠生養。”
年世蘭惡狠狠地瞪了冰凝一眼:“你害死我的兒子,我斷斷不會放過你。府中光陰悠長,你就漸漸在我手裡熬吧,我要看著你苟延殘喘,生不如死!”
剪秋也笑道:“素聞耿氏謙恭和婉,卻不想建議瘋來竟有如此可駭的發作力,瞧瞧她那凶暴霸道勁兒,與年氏比擬,隻怕還要強上一籌。”
冰凝冷冷地看著她:“歸正我行得正坐得端,冇有做過的事我死都不會認,我問心無愧!”
至此,好好的一場中秋家宴畢竟是不歡而散了。
繼福晉又道:“本來將李氏超拔為側福晉,用以對抗年氏,誰成想李氏這麼不頂用,一見年氏便露怯了。幸虧這回冒出個與年氏仇深似海的耿氏,她家世崇高,性子倔強,恰好是本福晉用來對於年氏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