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生生叫胤禛噎住了,他被年世蘭駁得無話可說,世蘭肚子裡的孩子是他教唆烏喇那拉氏下的藥,耿氏不過是替他背了黑鍋罷了,這一點胤禛內心清楚得很,可他卻不能說出來。
“都給本王閉嘴!”胤禛大吼一聲:“這裡是本王的王府,並不是甚麼菜市場,你們兩個是本王親封的側福晉,現在卻像販子惡妻似撒潑,這成何體統?”
年世蘭渾身都是血痕,眼底極儘猖獗,歇斯底裡地呼嘯著:“快放開我,我要殺了阿誰賤婦!”
扭打中,年世蘭用景泰藍護甲狠狠紮進了冰凝的手背上,殷紅的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冰凝刺痛之下,毫不顧忌伸手往年世蘭後背一抓,赤金護甲戳破衣裳,抓出一道道血痕,場麵尤其血腥。
一時候,統統女眷都嚇得驚叫出聲,四散逃開,恐怕被涉及到。
胤禛正座上上頭,見他府裡的兩位側福晉拳腳相向,像個販子惡妻似的,神采頓時陰沉下來,手裡的酒杯重重撩在了桌子上,痛斥底下服侍的寺人,喝道:“你們杵在那兒作死嗎?還不快把她們兩個拉開!”
冰凝身上一樣也冇有一塊好肉,現在她被原主最後一絲痛恨所控,大呼道:“放開我,老孃要親手炮製這個賤貨!”
胤禛的臉黑如鍋底,大喝道:“開口,你的孩子不是耿氏害死的,此事休得再提!”
是以,兩個深抱恨恨的女人膠葛扭打在了一起,一抓、一掐、一擰,外加扯頭髮,動手一招比一招狠,跟那些販子惡妻冇甚麼兩樣。
冰聆聽了這一番話,心中躲藏的恨意完整釋放開來,她忍不住吼怒道:“當日你不分青紅皂白,把統統的事情都加在我的頭上,深夜突入我的院中,灌我喝下一壺紅花湯,你當然慘死一子,可我卻再也不能夠生養。”
冰凝忍著身上的傷痛,冷冷地笑了:“爺夙來明察秋毫,如果我真的是害死你孩子的禍首禍首,爺也不會留我苟活性命。”
年世蘭冷冷看著冰凝:“爺信你、護著你,但是我死都不會信,那碗安胎藥是你端給我的,全部王府裡就你與世無爭,我纔信你三分,但是冇想到你這麼暴虐,竟下藥打下我的孩子。”說到這裡,她已經淚如雨下:“不幸我的孩子,那是個已經成了形的男胎,竟活活就義在你的手裡。”
年世蘭現在肝火填膺,如何能聽得出來,她用本身氣得已然顫抖的手指著冰凝的鼻子:“爺,就是她,就是這個賤婦下藥打下了妾身的孩子,你還不快殺了她,好為我們未出世的孩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