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稍稍晃神,並未推測容櫞會向天後動手。
容櫞冷嗤,“中午一到,你們二人的強大力量均屬於我,到時候,即便是容忌,也不會是我的敵手!”
驕陽突破層層束縛,將道道燦芒灑向水底。
容忌虎魄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他麵色冷沉,緊盯著結界邊懸浮於空的秤砣,如有所思。
花顏醉單手提著酒壺,吊兒郎本地朝容櫞走去,“墨兄去後,鮮少有人陪我痛飲閒談。不若,你陪我一道赴死,我們二人在鬼域路上把酒言歡?”
我疏忽了殘破木偶所言,亦將視野放在秤砣之上,八桿秤砣當中唯有一杆是淺淺的粉色,且短上很多。莫非,這八桿秤砣當中,彆離囚禁著阿竹的七位哥哥和一名姐姐?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精密的枝蔓。它們不滿足於束縛我的手腳,還悄悄爬上我的脖頸,將我喉頭緊緊勒住,使得我差點喘不過氣。
我和花顏醉被蠻力推至祭壇太極圓盤當中,雙腳被圓盤底下盤根錯節的枝蔓緊緊束縛,寸步難行。
我深知花顏醉企圖捐軀本身,覺得我博得一線朝氣,更不肯將內丹還他。
祭壇周遭,八桿秤砣分立八個方位,將鮫人王宮的統統風水吸納此中。
我心下隻覺非常好笑,容櫞將容忌視為終其平生的敵手,而容忌卻從未想過同容櫞爭甚麼。
“啊――”天後痛呼著,驀地展開鷹隼般鋒利的眼眸。
幸虧花顏醉快速回過神來,將靈魂收攏。
花顏醉朱唇含笑,醉眼迷離地看向我,緩緩地朝我伸脫手,討要著他的內丹,“聽話,還我。”
然,祭壇結界牢不成破。縱他拚儘儘力,還是冇法突破這詭譎至極的結界。
“不!”我退至祭壇邊沿,背靠著結界,悄悄將花顏醉的內丹藏於身後。
半晌以後,容忌收回斬天劍,回身拜彆。
她拾撿起本身被丟至一旁的斷臂,以滔天神魔之力將斷臂重新粘合。
天後傲慢地應了一聲,忽而昂首看著結界外茫茫水麵上的暖陽,嘴角笑意更甚。
“花兄!”我心急如焚,以十成的乾坤之力轟向纏繞在我手腳上盤根錯節的枝蔓。
殘破木偶信步走來,成百上千的遊魂野鬼如同行屍走肉般,跟在他身後,用貪婪險惡的目光盯著祭壇中心的我和花顏醉。
他見花顏醉無所害怕的模樣,心中終是生出些顧忌,連連後退著,“瘋子!”
殘破木偶見狀,仰天大笑,“想不到,他竟放棄你了!”
“血咒!”殘破木偶當場打滾,輕巧避開了我朝它心口擲去的亂魂針,並用手中砍刀一刀斬斷天後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