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抬起左手,衝著我和花顏醉的方向勾了勾手指,我和花顏醉便完整不受節製地朝著祭壇中心的太極圓盤移去,盤根錯節的枝蔓再度繚繞在我們周身。
我為避花顏醉,背靠著結界,擺佈挪步著,不慎踩到了昏倒不醒的天後。
邪風驟起,滾滾海水如同壓城烏雲,堵得人喘不過氣。
容櫞痛呼,一掌襲向花顏醉的天靈蓋,使得花顏醉靈魂儘數離體。
叮――
天後不包涵麵地掌摑著容櫞,惡狠狠地說道,“此後若再敢打本宮的主張,彆怪本宮狠心,本身脫手清理流派!”
殘破木偶魔氣大增,斯須間竟化成了翩翩少年的模樣。
我深知花顏醉企圖捐軀本身,覺得我博得一線朝氣,更不肯將內丹還他。
“不!”我退至祭壇邊沿,背靠著結界,悄悄將花顏醉的內丹藏於身後。
花顏醉朱唇含笑,醉眼迷離地看向我,緩緩地朝我伸脫手,討要著他的內丹,“聽話,還我。”
殘破木偶見狀,仰天大笑,“想不到,他竟放棄你了!”
畢竟,百年前的容櫞,非常在乎天後,為保天先性命寧肯自毀元神。
花顏醉忽而吐出內丹,以內丹熾熱之力,將我和他身上盤根錯節的枝蔓燒為灰燼。
半晌以後,容忌收回斬天劍,回身拜彆。
她拾撿起本身被丟至一旁的斷臂,以滔天神魔之力將斷臂重新粘合。
“花兄!”我心急如焚,以十成的乾坤之力轟向纏繞在我手腳上盤根錯節的枝蔓。
“與龍同歸!”容忌將大成神力注入斬天劍當中,他雙手緊握劍柄,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祭壇周遭的結界砍去。
我疏忽了殘破木偶所言,亦將視野放在秤砣之上,八桿秤砣當中唯有一杆是淺淺的粉色,且短上很多。莫非,這八桿秤砣當中,彆離囚禁著阿竹的七位哥哥和一名姐姐?
“血咒!”殘破木偶當場打滾,輕巧避開了我朝它心口擲去的亂魂針,並用手中砍刀一刀斬斷天後的胳膊。
花顏醉步步逼近,淡淡說道,“再不聽話,我要搶了!”
容櫞曆經千辛萬苦才修得了真身,天然惜命得很。
天後傲慢地應了一聲,忽而昂首看著結界外茫茫水麵上的暖陽,嘴角笑意更甚。
間隔中午,僅剩不到一刻鐘的時候。祭壇的結界,連容忌都冇法勘破。照理說,我同花顏醉,是很難挺過此劫了。
殘破木偶將天後的斷臂高舉在手中,嘴中唸唸有詞,“眾魂聽令,活捉祭品!中午獻祭,萬古同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