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謝羨安邪笑了一聲，低頭擦拭匕首的刀刃，問道，“誰這麼大的本事能破我的陣？”

“可這一焐就是十年，我連你的袍角都冇摸到過，你卻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抱回了家。”

柳璟琛一步一步地往前逼進，他的身後是鹿家陰香堂的各位成員，就連柴老都來了。

柳璟琛見到黎墨，明顯很吃驚。

謝羨安問道：“黎墨去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倉促來人：“殿主，不好了，有人破陣。”

眼看著就要到岔道口了，之前在河邊的阿誰女人呈現了。

“我原覺得你就是天生性子冷，不會愛人，那我也不強求你對我另眼相看，安安穩穩地陪在你身邊平生一世，總有把你焐熱的那一天。”

柳璟琛是蛇族大巫師轉世，他會巫法很普通，天賦好也很普通，但已經強到這類境地，倒是在我料想以外的。

龍影帶著柳書禾歸去，柳璟琛收到我單身進入八塘鎮的動靜以後，必定返來救我。

而鹿唯心早已經隻剩下魂體，連肉身都冇有。

“這跟嫌不嫌你臟冇有乾係。”柳璟琛衝黎墨抱拳，“你是我堂兄的女人，便是我的堂嫂，不管曾經以如何的身份待在大巫師身邊，你都是堂嫂，再無其他。”

“黎墨，你我是甚麼環境，你內心比誰都清楚。”柳璟琛正色道，“當初是堂兄臨終托孤，我信守承諾，在活著的時候護你和侄兒無虞，我做到了，但也僅此罷了。”

黎墨小步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搭在了柳璟琛的右肩上。

但我冇看到龍影。

黎墨的手就那樣懸在半空中，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元琛，你為何就是不肯讓我碰一下呢？”

來人：“是柳三爺，用的巫法。”

黎墨敏捷站穩，伸出一根手指揩了一下唇角的血絲，直勾勾地盯著劈麵已經收勢的柳璟琛。

謝羨安說著，一手握住我的腰，直接將我帶了起來。

謝羨安癲狂地笑了一聲，那玩味的語氣，全然是當柳璟琛班門弄斧，拿雞蛋碰石頭呢。

“你嫌我臟？”

是我來時看到的河邊阿誰女人嗎？

很久以後，柳璟琛終究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黎墨，你竟然還活著。”

“看到了嗎，阿梔，柳璟琛收勢了。”謝羨安幸災樂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為了黎墨。”

謝羨安衝那人揮手：“那就好。”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清看清兩邊對峙的場景。

他一手握著大菸袋，一手往上撐起，手中握著巴掌大的一隻金棺，緊緊地跟在柳璟琛的身後。

“再無其他？”黎墨哈哈大笑起來，“十年！我待在你身邊扮演著大巫師夫人的角色，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