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擔憂地去檢察長生，三根香燃得都很好，而柳璟琛的魂體也越來越濃，眉間愁緒漸漸伸展開來，明顯是受用的。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不爭氣地掉下來了。

我拿來蒲團，讓他盤腿坐上去，平心靜氣，打坐入定。

等我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柳璟琛盤腿坐在床上，盯著那條梆硬的小白蛇在看。

“蓁蓁不哭。”柳璟琛慌了，心疼道，“給我點時候，我好好修煉，我包管以最短的時候修煉出實體，就像之前那樣。”

一年又一年，它的生長是飛速的。

一起上，我們乃至都冇見到幾小我。

那為甚麼……當我的視野定格在小白蛇身上的時候，恍然大悟。

柳璟琛的宿世是蛇族大巫師，現在他與斬魔劍融會，應當會想起更多上一世的事情吧？

火星子緩緩燃燒起來的時候，淡淡的芳香味兒敏捷滿盈開來，跟著時候的推移，房間裡的檀香味竟不測埠越來越重。

“柳璟琛，這是我們的劫。”我慎重道，“情劫也好，眾生劫也罷，我們統統人都在儘力，度疇昔了，統統便都好起來了，我苦，你比我更苦，不是嗎？”

柳璟琛悄悄地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劍氣一向覆蓋在我的身後，時而輕拂過我的頭髮，時而觸碰我的額頭。

柳璟琛低頭，虛虛地與我的額頭相抵，劍氣包裹我滿身，很久很久以後，他對我說道：“蓁蓁，給我用香吧，我要儘快規複肉身，謝羨安、城隍殿、八塘鎮，統統的統統，交給我！”

它彷彿也感到到了些甚麼，冷靜地保護在柳璟琛的身邊。

本來剛纔他在那做法，就是為了這事兒啊？

“蓁蓁，對不起。”

天池一戰，柳璟琛死而複活，還帶回了古劍。

包含一些巫法。

不然戔戔一條比筷子長不了多少的小白蛇，還冇能化形出人身，哪能就已經長出了兩隻小角，模糊有化蛟之勢呢？

他是詭計用巫法將小白蛇弄軟嗎？

我的眼眶頓時潮濕了，如果是之前，我必定得攥起拳頭狠狠地砸他胸口幾下，但現在……就連這點撒嬌的小性子我都無處使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小白蛇和柳璟琛融會失利了，柳璟琛也能再次退到斬魔劍中去。

淨手以後，我亦坐在柳璟琛的劈麵，將小白蛇放在香爐上，又將長生香一根一根地插在香爐裡。

檀香味來自於小白蛇身上。

柳君乾他們彷彿也決計想將時候和空間留給我和柳璟琛，柳璟琛的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全部下午，連隻蒼蠅都冇飛出去。

我曉得吻不到，隻是貼著他的虛影，碰了碰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