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站著四個一樣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中年男人,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胡雲璽,像是要把他活吞了似的。
胡雲璽坐了起來,失神地看著小火山口的方向。
她說:“我有罪,我認罪,但我的孩子無罪!”
唐言蹊霸氣護短:“你是我唐門仙家,與我唐門氣運相連,誰敢因為一塊烙印輕視了你,先問過我的鞭子。”
“母親……”
我想到這一世我與胡雲璽熟諳之初,他一次次地顯形在我麵前,一步步地為我策劃,的確稱得上成熟慎重。
密密麻麻的白蝦貼合到勒痕裡去,我刹時感受冰冰冷涼的,之前的灼痛感也跟著敏捷消逝了。
我們四個麵麵相覷,都不明白到底產生了甚麼。
柳書禾揹著我要跑,唐言蹊去拉胡雲璽,卻發明胡雲璽已經暈疇昔了。
我再去看右腳腕,勒痕不見蹤跡,踩在地上也冇有灼痛感了。
天池底的環境太龐大了,小火山口裡是甚麼景象,我更是不體味。
因為阿誰夢,夢中女人被烙鐵燙時的剛毅與痛苦,高舉孩子時的絕望與讓步……
唐言蹊俄然驚叫一聲,手指著小火山口的方向。
他隻是走到小火山口火線,撩起青色長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五體投地,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母親,雲璽終究找到你了。”
“一片白髮……”
胡雲璽一聲夢話,從昏倒中悠悠轉醒。
可見這幾天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如果現在奉告他,他會是甚麼反應?
母子連心,不然胡雲璽也不會找到這兒來。
些許白髮持續往前,一向來到我腳下,爬上我的右腳踝。
恐怕他跳入小火山口裡去找他娘。
這一刻,我是能與他共情的。
唐言蹊掐了胡雲璽一下,嗔道:“胡雲璽你瞎扯甚麼!蓁蓁如何會不歡迎你?”
白髮卷著胡雲璽的身材,無數的白蝦從白髮間鑽出來,化為滴滴如甘露普通的液體,滲入進胡雲璽的身材裡去。
阿誰孩子……竟是胡雲璽嗎?
我右腳腕上的勒痕又痛了起來,前所未有的痛,像是骨頭浸在岩漿中的那般痛!
我內心已經有了些許猜想:“這道勒痕的來源,跟你身上的那塊熱誠烙印有關,是嗎?你在受戒期來長白山,是來尋人的,對嗎?”
為首的那一個眉長鬚白,穿戴一身絳紫色的長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捋著髯毛,倒有一身仙風道骨的氣質在。
他走上前來,查抄我的腳腕,當看到那圈勒痕的時候,他眉頭擰得很緊:“蓁蓁,你這傷是如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