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以是你是追著這道勒痕披收回來的氣味追蹤到這兒的?”
她說:“我有罪,我認罪,但我的孩子無罪!”
當然,碰到唐言蹊的事情除外。
阿誰孩子……竟是胡雲璽嗎?
胡雲璽摸摸她的頭,說道:“蓁蓁當然不會,但這裡畢竟是長白山。”
唐言蹊查抄他後腰上的烙印,烙印規複平坦的玄色,不燙了,也不紅了。
唐言蹊霸氣護短:“你是我唐門仙家,與我唐門氣運相連,誰敢因為一塊烙印輕視了你,先問過我的鞭子。”
我想到這一世我與胡雲璽熟諳之初,他一次次地顯形在我麵前,一步步地為我策劃,的確稱得上成熟慎重。
柳書禾擔憂地看我:“蓁蓁,你這腳能落地嗎?”
“那是甚麼?!”
但我另有一隻腳,漸漸跳著也能走吧?
胡雲璽抱愧道:“我冇想到會是你們,不該該啊?”
我指了指小火山口方向,說道:“她應當就在那邊麵,但水下險象重生,我隻見到了一片白髮,並冇有見到她的……人。”
為首的那一個眉長鬚白,穿戴一身絳紫色的長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捋著髯毛,倒有一身仙風道骨的氣質在。
母子連心,不然胡雲璽也不會找到這兒來。
他隻是走到小火山口火線,撩起青色長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五體投地,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母親,雲璽終究找到你了。”
痛,底子落不了地。
同一時候,小火山口裡咕嘟咕嘟的,感受下一刻就會有岩漿噴收回來,又像女人的哭泣聲。
恐怕他跳入小火山口裡去找他娘。
因為阿誰夢,夢中女人被烙鐵燙時的剛毅與痛苦,高舉孩子時的絕望與讓步……
可見這幾天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一片白髮……”
柳書禾揹著我要跑,唐言蹊去拉胡雲璽,卻發明胡雲璽已經暈疇昔了。
他後腰上的那塊熱誠印記又發作了,並且比之前在車上發作的更短長。
天池底的環境太龐大了,小火山口裡是甚麼景象,我更是不體味。
我掙紮著從柳書禾背高低來,說道:“書禾,你去幫言蹊扶胡雲璽,我們得儘快分開這兒。”
胡雲璽抿了一下嘴唇,彷彿在考量著該不該向我們坦白。
胡雲璽看向我的眼神很龐大,有希冀,也有些許難過:“蓁蓁,你見到她了,是嗎?”
這一刻,我是能與他共情的。
他身後站著四個一樣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中年男人,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胡雲璽,像是要把他活吞了似的。
密密麻麻的白蝦貼合到勒痕裡去,我刹時感受冰冰冷涼的,之前的灼痛感也跟著敏捷消逝了。